掉漆的木地板被踩得吱呀响声，杨国斌带着那几个壮汉如约而至。与往常一样的，那帮人先是借着“搜”将沈知安狠狠羞辱了一番，随后又用刀伤了他的脖颈，血珠顺着了来，而他早已毫无知觉……为了不让自己演得太过于明显，他咬牙忍着，时不时还是像之前一样骂骂咧咧地怼回去几句。

    “你想去的，对不对？”

    “沈知安。”

    另一边，楚扬则照宁曦给的线索以及当年车祸的新闻报一路追到了那疯犯人所在的神病医院，但却被告知那人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痊愈回家了。

    “……”

    周二的傍晚时分，沈知安提前二十分钟来到了那家破败的茶楼，并把那只小型录音笔藏在了麻将桌的暗格里。他打开手机备忘录，还是了一带着橙味爆珠的杂牌烟，在杨国斌到来之前又把楚杨教给他的那番“激将法”说辞背了好几遍。

    “你就放心去面试，其他的给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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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婉这病需要常年看护，而我妈有的时候又忙不过来……再说还有杨国斌那帮傻，那群人总惹是生非，我不得每天留意着吗——”

    这一瞬间，车只剩仪表盘转动的滴滴声。沈知安装作低抠着指甲，半响才憋一句话：“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留证据报警什么的也没啥用……”

    “但我向你保证，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这句话的效果比那些镇定剂来的快得多。沈知安怔怔地向左边看了过去，只见楚扬一气，手指握着方向盘开了——

    楚扬把车窗打开，那阵熏香被凉风得更加了：“我能问问你不打算去的理由吗？”

    要是这些虚的东西早有用，他还会萌生刀杀杨国斌的想法吗？

有的时候还是会幻想一，但为生活奔波惯了，当你连吃个早饭都得纠结买包还是买菜包时，这些事也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其实上次李采梅跟他说这件事的言之意便是让他尽可能地劝劝沈知安。虽然这家伙现在的工作也还不错，但有一个更优质的机会，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他装作不服气地嚷着：“我……我才没有！”

    “没什么，”沈知安背着，语气里多了一丝不耐烦，“那工作事太多，还要组什么的……太麻烦了，本家里事又多——”

    “又他妈怎么了——”

    撇脚的理由被一语破。沈知安颤着心回，他发现楚扬虽然一直在看着前方的路况，但却好像对他脸上展来的细微表知得一清二楚。

    楚扬掉了个，语气仍旧那么冷静：“我知不简单。”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周二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