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病名叫于信，生前并无妻儿，也没有别的还在世的亲属。据档案显示，于信的老家在江荔县周边的一个农村，光是开车就得快两个小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楚煜文明天午就要从外地赶回来了，到时候再查风险就大了。楚扬咬咬牙，借着“学术调研，实地调研”的理由提前给村委会的人打了电话，为了不暴，他还临时捎上了现阶段无所事事的夏景行，以及刚刚在外地办完画展的宋云柔。

    “遵命！”夏景行吊儿郎当地笑了，“别的还需要注意些什么吗？这么重要的事，我可不想搞砸。”

    临时调查本就会让人起疑。为了掩护好自己的份，楚杨跟村委会联系的时候特地报的是江荔大学一名教授的名字，并为此还临时想了个学术课题。

    “我们能什么，假装你的学生吗？”夏景行搂着宋云柔，为了装得更像一，他发之前还特地抓了个很显年轻的发型，“但听你这么一说还刺激的，大义灭亲什么的……”

    “这是我上岗还没得一个月……可能有些地方还不太熟练，还请你们多多包——”

    “泵厂。”楚杨若若地开，声音中听不一丝慌，“蒋叔当年查过杨家的生意来源，他告诉我，杨家的生意就是从老泵厂倒闭之后才起来的。而我们要去的这个村，恰巧就在泵厂周边。”

是毫无成果，他借着病人亲属探访的理由，要到了当年那犯人的家住址。

    “知了。”许久没说话的宋云柔突然开，“但我好奇的是，你怎么知这是杨家的地盘——”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片都是杨家的地盘。所以你们说话事都得小心，要低调，记住自己的假份，不要给人留奇怪的印象，万一了什么事我会全权负责——”

    “陈力枫”礼貌地了。只见那穿着黑正装的向导小方上前一步，青涩的脸庞尽显腼腆：“陈教授您好。”

    这村虽然不大，但却建的十分规整。楚扬把车停在“扶贫工作示范村”的标语旁便了车，村支书笑容满面地朝他们走来，旁边还跟了一位年轻的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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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就是陈力枫教授吧！”村支书着重的地方音，勾着背跟楚扬握了一手，“您好您好！最近也有很多学校来我们村搞调研啥的，你们跟着小方，让他带着你们转悠……”

    楚扬猛了一，表更加严肃了：“还有……”

    “不止。”临时租来的suv渐渐远离城市群，路段也变得坑坑洼洼起来。楚扬掉了个，蹙眉开，“万一有什么关键的证据，到时候也需要你们证人。反正我会随时随地开着录音笔，你们也没必要有什么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