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疯了！看清楚那是李叔！你他妈不要命了！”杨哥半真半假地骂了句邢明，随后衝李叔赔笑，“我小弟不懂事，让李叔见笑了。”

    邢明没收手。

    李叔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坐在那神态安然地喝着茶，他髮半白，穿着件金对襟衫，脖上挂着镀金的十字架，手里盘着桃边的兄弟，和其他区域的老大全都拿起枪指着邢明和杨哥，气氛剑弩张。

    他们在二楼，能听见一楼传来甜腻缠绵的歌。

    今天二月十四，人节。

    有服务员踩着楼梯上来，哒哒哒的声音越来越近，大概是送果来，到门时“咚咚”两声，甜甜的声音问：“先生，没有哈密瓜了，可以换别的果盘吗？”

    李叔边的毒老二着嗓门回了句：“随便！”

    “好的。”服务员踩着楼梯去了。

    房间里气氛还僵着，李叔把茶杯放，自如地开始夹菜，等吃完茄，这才拿手帕了嘴说：“茄不错，你们尝尝。”

    一行人睛不离对方手里的枪，所有人都慢动作往回收枪，直到看见邢明的枪仍指着李叔的脑门，毒老二忍不住了，衝过来把枪对准邢明的太：“你妈的！我他妈一枪崩了你！”

    “毒老二！”李叔和杨哥异同声。

    “邢明把枪收了。”杨哥坐来，拿筷夹了茄放在嘴里嚼了嚼，衝邢明说，“给李叔倒酒赔罪。”

    邢明收了枪，拿了隻新酒杯，倒满白酒，也不说话，衝李叔的方向扬了扬，仰喝了个净。

    李叔多看了邢明几，笑着说了句：“阿辉啊，你光比我好。”

    这是指桑骂槐呢。

    杨辉笑笑：“多亏李叔教导有方，不然，我这饿死了，底的人吃什么啊。”

    他拿起酒杯跟在座其他人都碰了碰：“哥几个以后多照看，我杨辉以后要是有一吃的，绝对能跟大家分上一。”

    他碰完杯，又单独给李叔敬了一杯：“李叔，我这底几十号人，有家有孩要养，全指着我呢，您再给个机会。”

    李叔喝茶不说话，门外有小弟来，附到毒老二耳边说话，毒老二登时掏枪指着杨辉：“你他妈的！你把条引来了！”

    几个保镖登时护着李叔要往外撤，杨辉脸一变：“你他妈怎么就知条跟着我来的！保不准是跟着你！”

    “别吵了！赶跑！”其他老大带着保镖往外衝，“他妈的！这群条吃饱了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