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宋羽扬想了想开，表与平时全然不同，严肃得跟要英勇就义似的，“就……那什么，我不知问这话合不合适，但还是想问。别人总说，喜一个人有多，相应的在分手后就会多恨对方，那你……以后会不会恨宁堔然后再也不想见到他之类的。”

    好在浴缸自带智能保系统，即使在里面泡个半天也不至于着凉冒，宋羽扬一坐在浴缸边缘的净台面上，看着泡在浴缸熟睡的沈默苦笑：“得亏我不是弯的，不然就这画面，不两斤鼻血都对不起他这张脸和材。”

    宋羽扬从兜摸手机，用原相机拍了张沈默光着上半睡着的照片，开微信发给邢舟。

    在宋羽扬忐忑不安的注视，沈默笑起来：“谈不上，反正也不会联系了，就这样吧。”

    沈默枕着胳膊闭安静的模样，像是过去又更像睡着了。

    宋羽扬打字回复：啊，浴缸里泡着就睡了，把我给吓一，原本还说要去喝酒。

    宋羽扬，没再继续问。

    “死不了”三个字将宋羽扬噎个正着，刚才宁堔也是这么冷嘲讽，如同当着面狠狠了沈默一耳光。

    “找个清吧喝酒，喝完回来睡觉。”沈默说着脚步停来，扭转向宋羽扬，眶不知什么时候有了红血丝，看着十分疲累不堪，“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别的什么都不想。”

    “不吃了，等会我门。”沈默摆摆手，转离开客厅。

    浴室灯亮得有些刺，蒸气蒸的人又又燥，沈默脸上却像自带了层滤镜，完诠释了什么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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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信里很快收到邢舟的消息：哦豁，妥妥的少年浴啊，什么况，他这是睡着了？

    直到沈默关上门浴室过去快四十多分钟，宋羽扬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事不对，急急忙忙起拳对着浴室门砸了十好几，但没人回应他。

沈默竟然还想着要洗澡，宋羽扬茫然了一会，才说：“要不先吃东西再洗吧，我看你不光是脸上没血嘴都发白了，万一洗着洗着过去怎么办？”

    宋羽扬听得很疑惑，忙问：“门？都快十了你要上哪去，外乌漆嘛黑鬼影都见不着一个。”

    “沈默！”宋羽扬炸着嗓吼了一声，用力摁浴室门把手，去就见到沈默整个人泡在浴缸里，两条胳膊搭在浴缸边缘，黑发漉漉横七竖八，白净漂亮的额。

    “哪有那么脆弱，没事。”沈默语气平平淡淡，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死不了。”

    宋羽扬表悻悻：“哦，洗澡再吃饭也行，煮东西得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