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娣里有了笑意，“他可不像你们，对我可好了。”

    那甜羞涩的笑容刺得田翠芬又是一阵气血上涌，“你是不是蠢？男人送你东西，说两句好话哄你，就是对你好了？你给我老实说，你没什么傻事？”

    李来娣神闪了闪，没回答这个问题，“你们不老是担心程文华她爸查账吗？老石他叔以前是酒厂的书记，虽然退休了，可有的是人脉，不然老石也当不上这个科。回让老石跟他叔说说，我爸那账肯定没人查了，我这也是为了家里着想。”

    —

    “石科他三叔以前是酒厂书记？”

    亮留了心，这几天专门打听了石科的事，回来跟夏芍八卦。

    听夏芍问，他笑：“自家儿侄不好往自己单位安排，就安排到对方单位，互相照顾呗。咱们厂宋书记的儿在木材加工厂，木材加工厂厂的儿在酒厂。酒厂以前这个石书记就俩闺女，就把侄提起来，当了咱们厂供应科科。”

    这些厂书记的关系可真够复杂的，夏芍没有声。

    亮已经重新说回了石科，“听说他又要结婚了，找的还是个漂亮的大姑娘，今年刚十八。你那天跟我打听他，不会他这个新媳妇儿你认识吧？”

    “如果他没换人，我应该认识。”夏芍没想到这俩人动作还快。

    不过想想她碰到李来娣那次，何云英跟栓还没开始对象呢，现在都谈到结婚的事了，也不算太快。就是没想到李来娣才十八，真要去给三个孩当后妈了。

    亮听了言又止，“你跟那人熟吗？”

    “不熟。”夏芍实话实说，“怎么了？”

    “你要是跟她熟，还是劝劝她吧，石科那几个孩不好伺候的。而且石科先那个媳妇儿刚死，他就又找了一个，还找了个比自家闺女大不了几岁的小姑娘……”

    一说媳妇儿刚死就找新的，夏芍就想起了陈寄北他爸。

    石家跟陈寄北的况还不太一样，陈寄北那时候小，才九岁，石家老大却已经十二了。陈寄北没有兄弟妹，石家却有三个孩，天然就会抱团儿。

    而且石科有两儿一女，新媳妇门无论生男生女，石家都不稀罕了。

    这么复杂的家，别说年轻大姑娘，寡妇或者离了婚再嫁，都得掂量掂量。

    如果夏芍是李来娣，再有钱都不会选这样的人家；如果夏芍是李家父母，也不会让闺女嫁这样的人家。但想想李来娣那天从人家里来时的景……

    这事搞不好还真能成。

    夏芍跟亮过谢，看炉盖上烤着的地瓜差不多了，着棉线手拿起来递给亮。

    正要把另一只手也递过去，亮已经空手接了。得在两只手里倒，可还是舍不得放，不多会儿就把地瓜烤得燥的表剥去一小块，里着的红瓤。

    亮着气咬了一，“这地瓜真好吃，可惜江城这边没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