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能找到家里来，还连来两天，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一边往里，一边从提包里拿两条烟放在炕上，“宝这孩从小就手巧，个什么一学就会，有模有样的。让他去其他地方上班总觉得埋没了他，还好土产把陈师傅给请来了。”

    陈寄北看都没看那两条烟，“你们要是想学徒，找单位说，我可以给单位带人。”

    “哪能就这么白让你教？”树显然不信他这话，还别有所指看了炕上那两条烟，“咱们可不是那不讲究的人家，既然学了师父的东西，接了师父的衣钵，就得正儿八经拜师。平时给师父活，逢年过节到师父家走动，把师父当半个爹敬着。”

    见她说不通，陈寄北脆不说了，拿起那两条烟直接回提包里。

    那女人还要再拿，他已经正：“我家对门就是公安，你这是在害我。”

    女人一听住了嘴，忍不住回看了，“真的？”

    “真的。”夏芍也放钢笔站起了，“我们家寄北怎么去的土产公司，大婶你应该知。他不是不想教人，只是不想收徒，你们要是真想学，可以去和单位说。单位如果需要他带学徒，他肯定会带，可单位要是不缺人，就算他收了，也没办法让单位给徒弟开工资啊。”

    这话说得在在理，女人脸上犹豫。

    正好姜百胜从屋里来，制服还没脱，夏芍就示意对方看，顺势笑着把人送了门。

    到此陈寄北已经拒绝了两次，态度非常明确了。谁也没想到仅仅隔了一天，那两条烟就现在了夏芍家仓房，一起的还有两瓶酒、两包饼、两个罐。

    东西放得隐秘，要不是夏芍去找东西还注意不到。

    陈寄北一看就知了，““这是拜师要送的礼，还是重礼。”

    “你都说了不收徒，她还把礼送过来了？”夏芍就没见过这么买卖的。

    而且他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只要土产公司愿意把人安排去跟陈寄北学徒，陈寄北绝对会带。她不往土产公司使劲儿，盯着他们买卖，是什么意思？

    “估计是没走通。”陈寄北轻嘲。

    他拿了几张报纸把那些东西包上，神淡淡的，“明天我拿去单位还给她。”

    “她能要吗？”

    连买卖这事都能来，夏芍可不觉得这人懂什么适可而止。

    说到底，对方还是欺负陈寄北年龄小，要是换成四全那个暴脾气，她这么个试试？

    四全能找去仓库，当面把东西摔她脸上。

    陈寄北不是个发脾气的人，但显然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只是他这人事从来不只用脾气，“我送去警卫室，就说是她掉的。”连当面跟对方掰扯都懒得掰扯。

    第一天他果然把东西送去了警卫室，怕东西不明不白没了，还说东西很贵重，最好能发个广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