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说错话了。

    不等柳昭夕开补充。

    “昭昭，我的事对你来说，就是烂摊吗？”

    田恬声音很轻，柳昭夕急，直接将人拉在怀里，胳膊压住他过分劲瘦的腰。两人肌肤相贴的温火，柳昭夕想去亲吻，却又估计喻江的存在，只能沉默着用掌心托住田恬的，安声连绵细微。

    “怎么会呢，别想，我怎么可能会不去你。”

    话音未落田恬打断他：“那你为什么拒绝我？”

    柳昭夕一愣，他低看着怀中人，没太明白他话中意思。田恬心脏一沉再沉，他面容像被只手禁锢，扯动嘴角都觉得异常困难，他不知柳昭夕是真不知还是装傻充愣，他也没力气再去跟人掰扯那些东西，万分疲惫地挥开对方的手，从柳昭夕的包围圈里站来。

    “喻江在某些方面很像你。”

    没没脑的一句，柳昭夕却听明白了。

    他沉默片刻，凝视面前人因失望而红透的，记忆有一瞬间同以往重合。

    浴室未开灯，光线尤为昏暗，地毯不知是被浸还是被血，柳昭夕踩上去一脚黏腻。他手脚发凉沉默着站在浴室外间，看浴帘无风自动，看浴帘尾端滴的血淹没整个房间。

    柳昭夕向前半步，脚尖却及一柄冰而凉的刀，唯独尖端带着的血。

    他张，声音却穿不透那个夜晚抵达现在。

    “不是这样的”

    柳昭夕呼发颤，即便他心疼得几乎无法开，却还是持握住田恬的手：“甜甜，我永远都在。”

    “那你为什么不来我？”

    田恬仰，目光执拗，带着小孩独有的认真，一眨不眨凝视柳昭夕的脸。在这全然信任的视线，后者甚至无藏匿，狼狈到无闪躲，最后在他面前丢盔弃甲。

    “我不能。”

    “为什么？”

    “”

    “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