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去。”

    佣人恍然抬, 见柳小先生虽还坐在桌前，上半俨然侧开, 目光沉沉不知落向何，手指在桌边，力度大到几乎快将那小片抠个来。

    看得人心惊胆战。

    直到面前狼藉变为整洁，他才重重呼气，手指并拢拇指递在眉心，压不住频率错的呼。

    “……”

    怪了，田恬应该是知他会申请学校，怎么从他们嘴里说来，若悬在利锤，随时将表面和谐砸得稀烂。

    柳昭夕呼，推开椅起，刚要去找田恬，谁知兜手机震动，绊住他的步伐，开后是柳老爷的短讯。

    [晚七，书房，喻家。]

    他就说，柳老爷怎么如此轻松就将田恬说的事翻篇，柳昭夕脑海中快速过了几个可能，最近定格在田恬在车里跟他调的字，心底浮现大概猜测。

    怎么这事，也能走漏风声，传到他老人家耳朵中去。

    真是

    柳昭夕鼻梁：“让人疼。”

    /

    从厅来，顺着台阶往走，会穿过一藤架。寒冬初稍儿，自是枯藤满窗无景可观。

    光尚可，意烘烘，方清月依旧着简单大衣，兜望向两人消失的方向神。于于理，他都不该动歪心思，竟去盘算田恬大概位置。

    可他不知怎的，前又恍惚过田恬倦恹恹靠坐桌边，手指托着，漫不经心的视线从他脸上晃过，与方才坐在柳昭夕怀中撒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像是块刚锅的糕，一掐一汪，捧到手心咬个角，能从牙齿直接甜到咙，再得人心肝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