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对方本站着不动，田恬垂手，脑袋磨蹭蹭靠在窗棱，指虚空动：“没劲儿。”

    “装模作样的变态教授，躲在办公室偷看人还不算完，现在还要跑到人家里面，当个合格的跟踪狂吗。”

    田恬捂住耳朵：“我不喜你！”

    “怎么啦，东窗事发，被革职啦？”

    早就睡醒趴在窗边晒太，田恬掌心托住，另一只手比枪支的形状，端对准站在院落的男人。

    没有外人在，田恬讲话毫不晓得何为客气，他仰打量方清月，由于对方背对着光，仅能模糊个廓。

    虽然保持双手悠闲兜姿态，方清月向前几步，端详片刻飞鸟木雕窗，终究还是抬手敲敲木棱边。

    田恬抵在手腕，见男人朝他望来，嘴微张满森白小牙，中挑衅意味明显。

    他故意抬音量：“哎呀，没想到田恬同学对人如此冷淡，枉我画了那么久的重，就为了让田恬同学及格……”

    “这就丢客人不了？”

    却因前几小时被人过度疼，怒瞪倒显得他面容略疲，或许还未从午睡中清醒，说是挑衅，倒不如为另一方面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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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闭门羹的方清月哑然，他想过田恬或许不给他好脸，可如此直白的表达厌恶，连在各行摸打爬早练成的方清月都有一瞬手足无措。

    “田小恬同学？”

    大概是刚刚睡醒的缘故，连脸颊都是秀可餐的淡粉，一抹重粉飞在角，打哈欠时眯起如振翅飞的蝶，活生生的年画娃娃，说来的话却气得人牙。

    在这初冬光里，男生的声线更显得懒散，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憨，挠得人心底发。

    “柳昭夕在这，你也是这气同人讲话吗？”方清月略弯腰，视线与田恬平齐，幽瞳孔始终凝视后者。

    方清月站在原地看他。

    “……”

    “我已经算不上你的老师，教授这个称呼，应该换一了。”方清月边说着边往田恬所在窗，直到距离人大概半米远站定。

    直到人率先移开视线，满脸不耐烦地嘟囔几句，他才再度补充：“一日为师，终为父，最起码也要弘扬传统德……”

    说完这句，他啪一甩上窗，窗帘呼的声拉，人影也遮得严实。

    随话音落，他闭上一只，微抬手腕，中发爆炸拟声词：“叭叭，你死啦！”

    木板啪一声反弹墙面，小粉怒气冲冲的脸。

    结果话还未说完，尖叫骤然。

    男人端详他。

    田恬毫不胆怯回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