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理解。”

    “不理解也没关系，只是周哥哥想说，我很在乎你柏哥，他也一样。”周榕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些许无奈：“你柏叔叔他，比你想得更要在乎你。你知吗，那天他——”

    时时弱的信号，在此刻终于断掉了。

    至于周榕后面说了什么，李锦程没有机会听到，也不想听。

    他把手机扔在洗手台上，黑的屏幕沾上珠。

    泪顺着颌，李锦程又拧开龙，用力地搓了把脸。

    拨李锦程号码时，江榆正在饭店厕所烟。

    其他朋友在包间大喊大叫，大家酒量不行，喝得又多，尤其是王力，声音大得隔着一条走廊都能听见。

    电话打了三次，终于拨通了。

    江榆立站直，将烟碾灭在垃圾桶上。

    他烟，但是不勤，多喝酒聚会的时候一。养成这样的习惯，没别的原因。边朋友都，你递一支他递一支，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但李锦程平时不喜烟味，虽然没在边，也条件反似的不敢了。

    他清了清嗓，问：“你从山里回来没敢联系你，怕你太累了打扰到你。听王力说你不来聚会了，因为最近事太多了？”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我今天晚上有约了。”

    江榆立绷直了，张：“有约了，和谁？”

    脑中突然划过一张成熟帅气的脸，他心一沉，“哈哈”尴尬笑了两声：“不会是柏、柏总吧？”

    “不是。”李锦程抬，看着坐在对面的人，如实：“周榕。”

    挂了电话，周榕笑脸盈盈，“谁啊，来和哥哥吃个饭，还得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