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程想移开，假装什么都没看。但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好抬起手，有些尴尬地给柏腾打了个招呼。

    黑夜里，柏腾的角似乎扬了。转朝那几人说了几句话，很快就散了场。

    李锦程正当要跟着公车回去，柏腾叫了声：“李锦程。”

    李锦程一愣，回看他。

    只见柏腾已经打开车门，“走吧，带你吃好吃的。”

    人还没走完，可以说甚至都还没走。大家都看向他，什么样的神都有。

    而柏腾坦坦，对他们说：“这我家孩。”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本就知李锦程多多少少沾关系，没想到沾的是直系大老总的关系。

    要放在以前大伙的白要翻上天了，但这段时间李锦程的态度和能力有目共睹，也就没人说什么了。

    开了有十分钟了，车安静的奇。

    柏腾看了副驾驶的李锦程，外拉链拉到最上，衣领遮着嘴，低着。睫在睑垂影，一句话都不说。

    前面是红灯，柏腾停稳车，侧说：“还在生气？”

    放在兜里的手指捻了捻，李锦程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没生气。”

    一想到他用的是“还”，又补充：“我没有生过气。”

    柏腾没忍住笑了笑，看向前方的信号灯，耐心地说：“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你上车，以为你误会我故意在‘避嫌’，想解释证明一。”

    “叔叔呢，从来都没觉得小锦程和我的关系，称之为‘嫌’。这段时间没怎么联系你，除了临近年底工作确实忙，主要是怕打扰到你。”

    李锦程抬起看他。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最怕别人打扰。自己都不够用，哪还有多余的时间分给别人。”

    柏腾伸手，了他的发，笑着说：“发了些，像只小绵羊。”

    李锦程抿了抿，又把脸缩回领里。

    见他不愿说话，柏腾也不多问了。

    伸手打开了车的播放，缓缓淌着世界经典的钢琴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