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程故作犹豫几秒，也仅仅是几秒，便说：“柏腾，我要去。”

    车没开灯，窗外昏黄的路灯，映得李锦程左脸的酒窝更。

    柏腾笑了，神溺，“叫了一晚上我的名字了，还没叫够。”

    “是你刚才叫我‘李锦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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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腾看着他脸颊的酒窝，觉得自己都要醉酒了。

    当不想回答，或者羞于回答、窘于回答，小孩都会这样。这些年，未曾改变。

    像是一件他最喜的珍宝，摆在面前，却无可奈何。

    吃完日料，该送李锦程回宿舍了。

   柏腾将车停靠在路边，转看他。

    柏腾一怔，底闪着复杂的绪，多半是愧疚。

    李锦程又抿起，抬看他。

    见李锦程依依不舍的表，心思都写在脸上了。柏腾问他：“要不要去我住的地方看看？”

    李锦程微微攥手，眶有些红，他重重地，“嗯”了一声，“好的，柏腾。”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轻声说：“对不起，是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柏腾笑了笑，又重新启动车。

    一客厅，李锦程便被摆在中央的钢琴引住了。

    房布局简洁，除了必用的家电之外，没多余的东西。

    “柏腾，前面红灯了。”

    一路上李锦程突然来了神，直着腰。

    “柏腾，看车。”

    先前为了解决烂尾楼问题，柏腾三天两要往雾荷市跑。后来又因伤在这边呆了一段时间，加上后期又有工程，总住酒店不方便，便在市中心买了二手房居住。

    这是他的小习惯，柏腾知。

    柏腾注视着他，心底汹涌的绪难以言喻。

    喜到让他不知所措，手忙脚。

    好像把年少时期在心里叫的无数次柏腾，都一一喊了来。

    李锦程，眉间舒展开。

    这个夜晚，李锦程不知叫了多少声“柏腾”。

    柏腾轻轻呼了气，问他：“那小锦程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叫我的名字吗？”

    他没再追问，继续说：“和小锦程相反，我喜你叫我的名字，以后别再叫‘柏叔叔’了，可以吗？”

    “柏腾，柏腾，柏腾”

    “柏腾，这个矿泉能喝吗？”

    捧着也不是，放也不是。

    李锦程似乎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眉轻轻蹙起，慢慢地说：“我不喜你叫我‘李锦程’，不喜你叫我全名。”

    “柏腾，我们去吃什么呀？我刚才都没有吃饱。”

    李锦程不好意思地笑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