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查到现在，看似线索很多，好几次我都觉得我们在不断接近真相了，但每次走到都会转个弯，发现路还着。就像现在，总觉得北屏乡一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但是也许……”

    林暮山笑笑，“柳暗明总是跟在山重复之后。而且我想，这对你来说，肯定不是遇到过的最复杂的况，是吧钟队？”

    听了语调里明显的藉，钟潭扭过，却看到林暮山正眺望着远的田野，手指间着一颗草莓，送到边咬了一，鲜红的沾上碎玉般光洁的牙齿，又从薄薄的间溢。

    豆大的雨在窗边砸落来，在窗台上溅起细密的小珠，轻盈地落在钟潭手臂上。

    细细碎碎的清凉，驱散了持续一整个午的低气压和连日来案的焦灼，混合着噼里啪啦的雨声，和一些若有若无的混思绪，打在钟潭的心上，连心似乎也跟着一起重了起来。

    林暮山见没听到回声，便转看过来。他修的手指还着剩的半颗草莓，微启的角上残留着一粉红的痕迹。他看着钟潭投向自己的有异样的神，几乎意识地抿了抿，又伸尖，轻轻了一角。

    钟潭只觉有燥。

    “钟队？”

    “咳、那个。”钟潭试图行拉回思绪，却发现无效。已经彻底忘了刚才想到哪里，也忘了林暮山的问题是什么，只好作罢。

    想了想又有不甘心，于是看着林暮山，故作严肃“我说那个，你跟我平级，现在也不是工作场合，能不能别这么生分，就不能直接叫名字么？”

    “钟潭？”林暮山笑笑地看着他。

    没想到对方一秒都没犹豫，低沉有磁的嗓音轻吐自己的名字，尾调还带着一懒懒的上扬。好听的声音混合着窗外越来越激烈的雨撞在，钟潭觉心里像被猫爪挠了一般，连呼也了节奏。

    钟潭移开了视线。

    “我去洗澡了，你慢慢吃吧。”涩地丢这句话，钟潭逃去了浴室。

    林暮山看着钟潭的背影，里有意味不明的笑意一闪而过。又转过，看向窗外的倾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