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固。

    狭窄的楼梯间里，这句饱着愤怒、悲哀、酸涩和委屈的质问，仿佛在空气里起回音，久久未能散去。

    “刚抢救过来，送icu了。”钟潭没好气的说。

，近到几乎可以从对方的瞳孔里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倒影。

    钟潭的手机在袋里震动了好几遍。

    债主

    “为什么会搞成这样？你之前在现场跟我通报的时候不是说没问题？”

    周正海明显噎了一，“钟潭，你怎么说话呢？我现在不是在追究责任，我只是正常询问况，你哪来那么大绪？”

    周正海确实没打算拿这事说他什么，打电话来原本是想问他审讯的展，听到他说在医院，才顺便问一嘴董意涵的况。没想到也不知怎么就又摸到老虎上了。

    半晌，钟潭几乎是咬着牙，直视着他的睛，一字一顿：“听着。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可是你，到底是有多不信任我？！”

    “……”钟潭一愣，神一变，仿佛竖起了全的刺：“行动现场的况本来就是瞬息万变，谁能保证上一秒还平安无事，一秒不会风云突变？！”

    “我没绪。你不用问况，况就是这样。你也不用找别人追责，我是现场指挥，有什么责任都是我的。”

    “可是我听说，行动中是因为突发状况，才导致救援延误？是什么况？你刚才汇报中怎么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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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周正海坐在办公室宽大的椅里着空调，着太表示十分疼。

    “钟潭，你在哪？”电话那响起周正海的声音。

    “听说？你又听谁没事在你边上嚼？真的闲得无聊我麻烦各位官老爷们挪挪来一线走一走！天天坐在办公室着空调喝着茶等着前线战报是觉得不过瘾，所以非要在里面挑个刺找乐趣才算一天班没白上是吗？”

    他终于把心最大的愤懑低吼了来。

    林暮山瞅了他一，心里默默叹了气。

    “医院。怎么了？”钟潭皱起眉，听这声音就觉得没什么好事。

    “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刚刚省厅领导已经来过电话，对今天的行动特别是钟潭的表现表示肯定，并要求一鼓作气尽快拿审讯。

    “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楼梯间本就狭小，防火门把走廊的喧哗隔在外面。只偶尔听见隐绰的脚步。

    “你……”

    不知过了多久，钟潭终于后退一步，掏手机。

    其实今天的整场行动，除了董意涵的小曲，其他所有环节都非常圆满。而行动中有突发状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对此周正海不可能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