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忍心在这个时候，再去揭他的伤疤，去提起他最不愿回忆的那段过往。

    但是，他开不了。

    “啧啧，我的实力怎么样，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该好好休息的是你吧。”

    钟潭一愣：“你这话题转移得真是一技巧都没有……”

    “你不是问我怎么想的吗？等你回来告诉你。”

    “……”

    “我也是。”

    那人倒是难得的势：“回答问题。”

    林暮山却好像也没打算等他回答，继续说：“如果那个人不是我，那……可能并不多。我要面对的……你应该懂的。”

    看这通电话气氛越来越沉重，这绝不是林暮山想要的效果。他轻咳了一，换了个轻松且亲昵的语气：“好了，不说这些了，我都被问了一整天了，我们聊别的。你在燕平怎么样，今天还顺利吗？”

    其实，今天在查到林远之就是他父亲的时候，钟潭就特别想立刻见到他。

    他几乎是自嘲地笑了笑，然后语气不容置疑：“不说工作。说别的。”

    “是吗？怎么想的？”

    “我想你了。”

    最后这句话里的底气不足钟潭隔着电话都能听来，他涩地笑了：“恢复自由？那你为什么用这个号码给我打电话？”

    “就嗯？”

    林暮山沉默片刻，突然问：“钟潭，你相信我吗？”

    钟潭闭了闭，他觉得说什么都无法表达此刻的心，最后只能说：“对不起，我应该在你边的。”

    林暮山的本意是想换个轻松的话题，可是问题一，钟潭瞬间想到的却是德心疗养院和林远之。

    “嗯。”

    一整天的胡思想，让他控制不住地很想再问问他当年的事。问问他当年还发生了什么，认不认识那几个受害人，认不认识钱川，听没听过林岳……

    钟潭立刻就明白了。他了气，说：“你记住，不要面对什么，都不是你，是我们。”

    钟潭愣住了。

    林暮山不用看都能觉到钟潭那不怀好意的笑，他没直接回答，只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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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山好像觉到了他此刻的心，放缓了语气：“别担心了，至少我现在恢复自由了，说明……对我的怀疑应该暂时解除了。”

    “……”钟潭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弯起来，“那你这两天可要好好休息，养蓄锐……”

    林暮山沉默很久，闷闷地说：“谢谢。”

    “不知呢，得看查案况。可能明天，也可能后天。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