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们……都好好休息吧。”

    虽然是你来我往的调笑，但其实钟潭能清楚的觉，在两人故作轻松的语气里，有多少颜笑的成分。也许是怕对方不开心，也许是很珍惜这短暂的通话，两个人都有捺去的言又止。就好像暴风雨来临前海面上的一艘小船，虽然努力维持着它的平衡，也无法阻止随时可能来袭的风暴。

    他不确定林暮山是否也有和自己一样的觉。但他知，如果是他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是没办法轻易就能当没事发生的。只要危机没解除，就不可能真的轻松。而他才是陷其中的当事人，可自己现在什么也帮不到他。

    他一都不想挂电话，恨不得就这样听着他的声音睡，但他也不想看到对方明明很低落，却还要费更多力气装作开心的维持气氛。

    于是他挣扎半天，两人又没没尾地闲扯几句，最后钟潭还是轻声说：“宝贝，不早了，我们早睡好不好？……晚安，乖乖等我回来。”

    钟潭放电话，唐棠正好洗完澡来，一边用巾着发，一边问：“队，刚才是杨副队吗？队里怎么样，有什么展吗？”

    钟潭被他一粉红的草莓熊睡衣引了两秒注意力，指着桌：“刚刚你电话响了好久。”

    唐棠赶拿起一看：“哎呀，我室友找我。”说着就回拨过去。

    对方立刻就接了。

    唐棠语气一都不客气：“嘛？我刚在洗澡。哦……你们终于结束了？……带了，我知，你怎么那么烦人？……不说了。我跟我队在一起呢。”唐棠瞄了钟潭一，“……哦，好。……过两天吧，我也不确定。……不要，不去，不想。……不猜，不知，不想知。”

    电话那不知又说了句什么，唐棠脸一红，怒：“你是不是有病？挂了！”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对话筒吼，“你别忘了给棉糖铲屎！别整天就知喂吃的！你要是再敢忘，我就把你和她一起丢去！”

    唐棠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一抬，就看到钟潭颇为玩味地看着他笑。

    唐棠神闪烁：“那个……枫他向你问好。”

    钟潭：“你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