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低看了自己的鞋，再看看大小，他们俩都光着脚， 好似习惯了似的，虽然冻得通红发紫， 但瞧他们的模样， 似乎一也不在乎。

    昨个买回来的鲈鱼还剩两条，便全都收拾了加在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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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篓螺蛳已经被碧桃拿厨房去泡吐沙了，早膳也被德、碧桃他们提前起来安排好了，昨个吃得味重了，于是今儿便熬了一大锅的鱼片粥、油炸生米、萝卜炒，还烙了玉米饼、蒸了一锅红薯。

    程婉蕴见早膳都备好了，便让德和扈从们、一家都先吃，她和碧桃端着粥一块儿上楼去叫太爷。

    程婉蕴便伸一指轻轻摸了摸那浑棉般绵绵的小，果然很乖，还会用小脑袋蹭手，被人捧在手里也不会叫不会挣扎。

来想和小一起去笼那儿抓小的，但大不让她过去， 说舍那边脏，地上都是粪，会踩脏她的鞋。他们平日里会等粪堆得差不多了，就铲起来拿去田里地。

    粥和菜端来的时候，大又傻了，这是粥？这个世上竟然有这样稠黏糊筷不倒的粥，而且粥米里还裹着鱼、河虾，上淋了胡椒、香油和葱，香四溢。

    程婉蕴就沉默了， 小用衣服将刚孵来的小兜了过来， 他似乎很兴程婉蕴愿意看他的小， 过来的时候开心得一一，于是程婉蕴又领着他们回火塘边上来坐着。一共有四五隻小， 小将其中四隻小放在地上，它们便摇摇摆摆地跑来跑去，还会发细细的叽叽声。

    他手上留了一隻，献宝一般跑过来和程婉蕴说：“二，你可以摸，它是最乖的。”

    小没留神，已经连绵不绝地滴到小脑袋上了，把那乖巧的小都蒙了，叽叽叫了两，原本蓬松茸的脑袋一变成了落汤。

    大却摇摇， 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才低声说：“会被人抢走的，我不要。”

    碧桃煮粥的时候特意留了个小砂锅，因此程婉蕴和太爷吃的是另外炖的。楼大锅里的就让侍卫、亲兵与一家一块儿吃，德可能和这群孩挨在一块儿睡了一晚，生了，竟然早早让人去渔船上将一家的瞎娘接了回来，她不愿来，便安顿在她熟悉、安定的织房里，没忘了给她垫了褥生了火，还送了满满一碗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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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不冷？我让人给你们买鞋好不好？”程婉蕴蹲来说。

    这粥是拿鱼骨熬过的汤煮沸后才加的粳米，等鱼骨汤的味全浸透煮开的白米之中，才开始放鱼片，鱼片便借着那已开的粥底生生熟，这样吃起来既又能留鱼里的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