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

    阿婉给哈日瑙海也留了一块，他那块雕的是漠北沙丘上翱翔的雄鹰。

    “大汗，传信的人回来了，只是他好像快死了。”

    这消息犹如惊涛骇浪，震得帐篷里的人都谑地站了起来：“原来秋时来换的商人说得都是真的，这大清的天要变了！”

    唯独那年轻人……胤礽看着他，他听完后隻摆了摆手让人将信使抬去，随后便一直垂眸不说话，只是手在无意识地挲着腰间两块雕工细的玉佩，一块雕着个憨态可掬的小黑狗，一块是隻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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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不论走到哪里，咱们都是一家人。”

    很久之后，仿佛用尽了全的力气，年轻人才嘶哑地发一个声音：“叔父回来了吗？”

    “回大汗的话，今早信使来回，大策凌敦多布将军杀了拉藏汗，攻了伊犁河谷、和田与拉萨，我们准葛尔的兵锋已让藏族王公们臣服了，现在大策凌敦多布将军应当在班师的路上。”

    胤礽记得清清楚楚，当初阿婉还让孩们自个选图案，额林珠捂着嘴望着哈日瑙海窃笑：“我要雕一隻小黑狗。”然后哈日瑙海的脸颊便红了。

    “老皇帝忌惮准葛尔，正是忌惮我曾被太爷与程额娘抚养大，他才这么的。”年轻人站了起来，冷酷的眸里隐藏了几分悲伤，“额林珠死了，程额娘也死了，或许不久后太1铱誮也要死了……他们害死了我在大清的额祈葛与额赫！如今……清廷上再无我的牵挂了……”

    胤礽看着他的样微微皱起眉。

    那几个取冰的蒙古人回来了，还牵回了一匹，背上伏着个冻僵的人。

    年轻人倚在狼椅上，目光像是染上了鬼火：“老皇帝欺骗我们，隐瞒东的消息，将我们当狗一般使唤，让我们替他们抵抗沙鄂的大军，让我们死了多少匹和男人！还害得父汗重伤不起，这是刻意要我们与沙鄂两败俱伤，果真打得好算盘……”

    那是很久之前有一年，胤礽得了一大块温的羊脂白玉，便全赏了阿婉，本想让她送到造办去个玉雕屏风放在屋里摆，她却在胤礽暴殄天的目光命人将那整块羊脂白玉都切了，给东每个孩都了块玉佩，这些玉佩虽个个雕工图案都不尽相同，但那几块玉拚起来，线却都能合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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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礽沉默地望着前那人不顾信使的死活，用温的将他浇醒，听到那冻僵的嘴与糊不清地吐：“回……回大汗的话……大清皇太……已经被废黜，东上皆圈禁……东……东的程……程侧福晋也已病死了……”

    话没说完，信使就已经撑不住再次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