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就把程怀靖从南群房侍卫叫过来一问，一开始这家伙还顾左右而言他，抵死不承认心里有人了，但程婉蕴一瞧他通红的耳，后脖都红透了，就脆用言语诈他，虎着脸：“别装了，都看见了，你还是老实代吧。”

    八公主！她都没脸开这个。

    果然，在她疾风骤雨一般的问，程怀靖招了，招了以后就换她面煞白险些被气死了，这小光倒好，什么女啊，他看上的是十三爷同胞的大妹妹，八公主。

    结果这话一来，那本来脸红脖的少年顷刻间脸就煞白了。

    “总之，你这念放吧。”程婉蕴叹了一气，最终狠心严词警告他，“你这念害人害己，以后千万不要提了，八公主日后若要选扈从陪嫁的侍卫，也不愿替你去求这个恩典，不是不想成全你，是怕你一辈都活在求而不得的痛楚里，往后再什么傻事来……今儿回家去吧，额娘为了你都快急病了，不要为了心里那不妥当的儿女，就连孝、连养育你那么多年的生父母都不顾了。”

    康熙是绝不会将女儿嫁给一个汉人的，哪怕是抬了旗的。这事儿若让极疼妹妹的十三爷知，怀靖被他怒极了一箭死都不奇怪。

想等人家二十五岁放来也说不定，这事儿其实很普遍，很多女后都是嫁给侍卫的，也算一个好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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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婉蕴是一回对程怀靖如此这般疾言厉，她质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八公主的风筝挂在树上了，她边跟着那么多伺候的人，谁不能去拿？怎么偏偏就能让你遇上？你是毓庆的侍卫，平日里甚少巡撷芳殿那条，怎么会这样巧呢？”

    程婉蕴万分痛苦地扶住额。

    历史上，康熙的女儿好似除了温宪公主和袁贵人生的九公主，其他全都抚了蒙古，八公主日后指定是要抚蒙的，而留嫁京城的两位公主也嫁的是门大族，纳兰明珠这样好的家世，他的小儿也只求娶到宗室的郡主，肖想公主……她们程家是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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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婉蕴当时心里就“咯噔”一。

    若是女还好说，等个几年又怕什么，她或许还能把人要到边来看顾着，等够了年岁就能放去成亲，迟几年就迟几年，他不是，程家也没皇位继承，晚婚晚育也没什么。

    程怀靖跪在地上，面惨白，他确实没有想到这背后可能会有谋，若真是这样，他就万死莫辞了……半晌，他忍着心痛，重重衝程婉蕴磕了一个，哑着嗓：“，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