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尘动作微顿，瞟了他一，重复：“渡劫的仙君？”

    山殷一惊，赶伸手替他拍了拍背，：“甜茶对嗓不好，你少喝。”

    “有人找你。”明尘提醒。

    方九鹤顿时呛咳起来。

    “渡劫的仙君……”他轻声，不动声地又看了一方九鹤。

    那个自尽的废仙，背后定然另有其人。

    “哦对了。”山殷这会儿才想起自己带了礼，从乾坤袖里取一方玉盒，递给明尘，“这是千年玉参，我在外面寻到的，给你养伤。”

    明尘“嗯”了一声，追问：“查到什么了？那个废仙的来历？”

    有人撑腰，山殷洋洋得意地瞥了一方九鹤。

    “上回你去抓人，走得匆忙，我又病了一阵，一直没来得及和你说。”方九鹤往茶里加了两包糖，边搅边，“两年前你的化在天门附近遇袭，我查了许久，查到了一些事。”

    三人相识之初，山殷是和明尘更亲近一些的。

    说话间，一只纸鸢扑棱棱落在了山殷肩上。

    -

    方九鹤回了个白给他。

    “我已经渡劫四次了。”山殷调。

    亭里，三人闲聊。

    山殷：“？”

    天海之境外有着望不到尽的绵延仙山，灵气要比凡间郁百倍，生着各珍奇异宝。

    “今日我来找你，不是为了那个废仙。”方九鹤，“我发现有人在针对渡劫的仙君。你劫尚在，行事最好谨慎些。”

    以明尘这般劲的实力，整个仙都没谁会愿意与之恶。背后之人敢唆使废仙去偷袭明尘的化，恐怕图谋不小。

    明尘最近确实很忙，忙着养伤。

    二人的梁就这么结了。

    “好了。”明尘住他，转对方九鹤，“你也少说两句，他都快上仙了。”

    但那地方多雾，雾气古怪，容易迷失方向，时常有仙君在那里失踪。

    虽然仍然时常被气走，兜兜转转，到来还是带着辛苦找来的药，隔三差五地现在方九鹤的仙府门。

    “你又去外面了？”明尘打开玉盒看了一，“那地方对你来说太过危险，少去为好。”

    “是啊，死了很多呢。”山殷话，“而且都死得莫名其妙的，看着都像是意外。到劫的仙君本来就少，那些资料散得很，方九鹤理了一会儿就喊，最后还是我帮他抄录的。喏，你看看。”

    他不喜明尘的朋友。

    彼时方九鹤还习惯穿着轻甲，眉目飒然，上挑的尾总挂着几分漫不经心。一次见面就把山殷气得掏了本命武。

    山殷刚刚飞升，穷得什么也没有，赔不起，最后还是问方九鹤借的，打了欠条。

    两人在明尘的仙府里打了起来，砸坏了满园的景致。

    或者说是杀意。

    -

    过了一个多月，他才见到方九鹤此人。

容昭绝不肯承认明尘就是孟知凡，但当他从明尘中听说“有朋友要来客”时，心里还是陡然升起了一烈的敌意。

    容小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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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方九鹤摇，“那人每日都在集市上摆摊，接的人很多，我能力有限，查不到背后是谁在捣鬼。”

    方九鹤闻言笑起来，毫无诚意：“是么？我瞧和三百年前也没什么差别。”

    山殷又气得脚，作势要去抢他的茶，被方九鹤疾手快护住。

    废仙不算仙君，所以天对他们的约束也要弱上很多，用起来很是方便。唯一的缺就是实力太弱，连刚刚飞升的仙君都打不过，不过偷袭化还是绰绰有余的。

    明尘接过那本摘录册，随手翻了翻，神变得微妙起来。

    后来不知怎地，他反而和方九鹤走得近了起来。

    方九鹤缓了缓气，漫不经心地“嗯”了两声，算是把这事糊过去了。

    仙都有不少人喜豢养废仙。

    他被明尘所救，也在明尘的仙府里养伤。后来才知明尘是去污秽之地捞好友，顺便把他给捡了。

    他的化现异常，回归也不太正常，其实受了不轻的伤。只不过实力劲，没有表现什么异样，甚至还空去了趟天门，把容昭给捉了回来。

    “无事。等我空来了自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