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是自那以后，他和方九鹤的关系莫名开始亲近了起来。

    真是奇怪。

    山殷边摇骰边想，然后“啪”地将盅扣在了桌上，揭开。

    “小，我赢了。”

    容昭默了默，这一次终于没有再计较输赢，抬起眸，问：“我们这样算朋友了吗？”

    山殷理所当然：“算啊。”

    容昭“哦”了一声。

    他仍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觉。

    山殷见他对摇骰兴趣不大，便问：“你还没去过天海之境的集市吧，想去逛么？”

    “……集市？”容昭思忖了一，“有书肆吗？”

    “有是有，你要买什么书？”

    “随便看看。”

    容昭打算找找有没有类似《如何轻松俘获侣芳心》《一百日速成恩侣》这样的书，关于朋友的。

    -

    山殷带着他门了。

    集市很闹，但和凡间的那嘈杂闹不同，往来的都是仙君，说话轻声细语，人人看起来都很悠闲自在。

    书肆里卖的大多都是孤本。

    除了仙君们飞升时从凡间带上来的那些古籍，剩的都是闲来无事，凭着记忆抄录来的书册，或者随手记录的一些悟，很少会有复数本。

    容昭挑得很认真。

    他找到了一本关于废仙重新证的随笔，还有一本名叫“条条大通仙都”的书。

    这本书的引言如此写：笔者耗费将近百年时间，逐一拜见了证得各的仙君，才得以记录天海之境所有的大，望对后人有所帮助。

    里面果然详细记载了各各样的。

    而无的那页后面，还有一条特别的补充注释。

    “无在凡间已然没落，最年轻的无仙君也已证近千年，许是传承了变故，实在令人唏嘘。”

    变故？

    容昭想起自己得到的那本无秘籍，还有上面的注解。

    他曾经试过，以尊者的实力无法在那本秘籍上留任何痕迹。那些注解的字迹和“成仙第一剑，先斩意中人”的字迹并不同，想必不是自同一人之手。

    也就是说，曾有两位仙君先后化界，一人创造了无秘籍，一人则在此之后添了许多注解。

    这个变故……是指秘籍上的注解吗？

    他对撰写《条条大通仙都》的人产生了一些兴趣。

    书肆谢绝还价，容昭付了一枚圆石。

    门前孟知凡给了他很多这样的石，本不完。

    容昭收好剩的圆石，把书怀里，正准备离开书肆，忽然肩膀被人撞了一。

    “抱歉。”那人上传来一腻人的甜香，声音柔媚得仿佛能酥人骨，“哟？这位小仙修的可是无？”

    燃到尽的梦

    容昭皱眉，转看去。

    说话的那人穿得轻浮，桃粉的衣衫松松垮垮，袖绣着几朵将开未开的苞海棠，耳垂上还挂着一串叮铃作响的珠玉坠。

    ……似乎还涂了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