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复算盘打得不错，可惜从一开始就错得离谱。

    “不用回礼？”

来的明尘上仙拎了回去。

    山殷自然不容昭，明尘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再趁此机会将容昭在污秽之地的消息透漏去。

    “我觉得悬。以曲复的，恐怕不见兔不撒鹰。”方九鹤摊手，“你想试么也无妨，不过就是陪你演一戏，费些时间而已。”

    山殷听了半天，只抓到了一个关键词，忐忑：“还要戏？”

    然后被反扣住了手腕，随后觉到那略微糙的指腹磨了磨自己的腕骨，颇有些暧昧。

    但他也没闲着，认真地翻着杀戮摘要。

    “你是上仙吗？”方九鹤瞟了他一，“不是上仙借不去的。”

    山殷被噎了一，须臾，不肯轻易放弃，又凑过去悄悄地咬耳朵：“我会借给你的。”

    他用笔画了个圈。

    只不过有些不太专心，翻两页，就抬看一时望秋，低再翻几页，然后抬再看一。

    “你最近多和山殷去走走。”明尘叮嘱着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不论山殷说什么，送什么，你只默不作声收，不要拒绝。”

    山殷：“……”

    容尊者对这个不兴趣，他只关心什么时候能抓到曲复，然后把人家的脑袋割来挂在门。

    时望秋：“……？？”

    容昭回神：“怎么了？”

    “你的话，不用。”方九鹤支着，懒洋洋地瞄了他一，“在成功离间我和明尘之前，曲复应该不会再派天来捣。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多陪陪容昭，有空带他去集市遛两圈，给他买些吃的玩的。到时候时望秋在回信里添油加醋地一写，曲复就会觉得你在对容昭示好。还有容昭……容昭？”

    方九鹤意外：“可这个计划的关键是容昭。”

    明尘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容昭。”

    常看常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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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都看了好几遍。

    他觉得方九鹤真是油盐不，着实气人，忍不住去他的手。

    时望秋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容昭。

    时望秋：“……”

    “那是因为明尘将本命剑借给了容昭。愿意借本命武的上仙，整个天海之境都找不第二个来。”方九鹤捧着乎乎的羊茶，往里面加了包糖，又啜饮了一，看起来心颇为不错，“曲复不清楚也正常。”

    曲复回信来得很快，还在信中叮嘱“切记守如瓶”。

    时望秋从袖里取这几日辛苦画的地图，在桌上铺开，指着上面的标记介绍：“这是我照记忆还原的地图，已经基本完成。当年沈微明标记来的位置不少，范围很大，我找到残魂的地大概在……这六个标记中间，就是这一块。”

    既然明尘与方九鹤生了嫌隙，那便教唆山殷继续对容昭示好，引得两位上仙更加不睦，再找机会将容昭这个废仙绑走，然后把锅推到山殷上。

    -

    “那就到绑走容昭这一步为止。”明尘早有考虑，“只是尽力一试，小心为上，不成便作罢。”

    他的计划很简单，却十分有效。

    山殷想了想，在桌底扯了扯方九鹤的袖，悄悄传音：“那你会借给我吗？”

    ……

    明尘咳嗽一声，敲了敲桌，把开小差的这两人注意力拉回来。

    “但这份地图的时间很早，曲复老巢的位置或许已经不在当年这六个标记之间了。”明尘接过话，“若想尽快找到曲复，清他究竟在什么，我的意思是，不如借这只纸鸢将计就计。”

    方九鹤要证明山殷清白，明尘想把容昭找回来，两人之间隔阂重重、心思各异，所以不是哪方先知晓，都只会孤前来。

    写着“守如瓶”的纸鸢大咧咧地摊在桌上，被明尘他们着传阅。

    他突然就不生气了。

    容昭一直在看时望秋。

    “绑走容昭？谁？时望秋吗？”山殷指着信，提疑问，“可他现在是我们这儿最弱的一个。”

    “不会。”方九鹤回得脆，不给山殷一丁胡思想的机会，“想什么呢。你也不能随便借去，会死的。”

    山殷被噎得脸颊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