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了三大杯冰我才倒上来一气，支着沙哑的咙问：“你这每天江柳青这，江柳青那的，你都知人家在哪儿了，怎么不直接去找他呢？这不是你秦老板的行事作风啊。”

    我诚恳地说，如果是阿东饭，那饭菜质量在整条街能排前三，但如果是秦老板你饭，那绝非“难吃”一词可以概括。如果有朝一日，那什么江柳青真的来“萤间”吃饭或外卖，请你秦老板千万不要作死，一定要把招待白月光的重任，给阿东和阿萍。

    他把转向我，“苏老师，你今天给我句实话，我家的饭，真的就这么难吃吗？”

    他手指随意一划拉，指向夕熠熠生辉的cbd楼，“喏，就在那边。”

    这么多年以来，秦溯一直关注着江柳青的动向——通过求职件。他说江柳青毕业后，去了业一家明星公司，一路升职加薪，很是前途无量。奈何行业不是个朝行业，这几年被崛起的新能源在地上，好在江柳青人聪明看得远，了几年，瞅准机会，直接改换了赛。

    我第九次被秦溯拉去试新菜，是一个滂沱的雨夜。那天天气从傍晚时分开始变坏，黑云压城，狂风贴地卷起，摇得楼柳树有如小说中的打人柳般狂。不一会儿，雨声便铺天盖地地响了起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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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难度？别的餐厅是舍不得费辣椒，这孙是拼命用辣椒掩盖菜功力不行的事实。这便也罢了，不知于什么目的，他专门买了印度的鬼椒——也就是传说中的“变态辣”用来炒，一去，差把我原地送走。

    他说得那么真诚，那么恳切，全然不似平日的吊儿郎当，让我漫到嗓儿的调侃也不得不咽去。停顿了几秒，秦溯更加忧伤地说，“可是，两年了，他一次都没来过我家，连外卖都没过。cbd那边中午常有人过路来我家吃饭，好几次了，我听他们公司的员工吃饭聊天，都忍不住想去问人家，你们有个同事叫江柳青吗？”

    5

    秦溯打了个磕绊，不说话了。

    我：…………

    “然后没啦。”秦溯有忧伤地说。“江柳青最新一条履历信息，还是两年前增加的。那会儿他槽彻底改换赛，我一查，他新公司就在附近，我还兴的。本来呢，我是想等自己的事业大一再找机会去接近他，但既然他就跟我隔着一条路，我想着或许我们会有一个更浪漫的开端——如果有天他来吃饭，或者了我家外卖，我就亲自给他送过去，然后顺理成章告诉他，江学，我是你的师弟。本来是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弟，就是因为受到你的鼓舞，才一步一步走上了正，成为了如今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