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撑住，接过温计缓了几分钟，然后警惕地打量起四周。

    俞洲沉默两秒。

    “去买米，手机丢了，钥匙也忘记带，在家门不去。”

    “……住在学校不远的洗衣店二楼。”他慢半拍回答，“可以去李记粥铺，他家初一也营业。”

    ……今天是初一。

    俞洲光脚踩在木地板上，因为开了一晚上气片的原因，连木地板都温温的。他走到客厅的书桌边，看到上面堆着各书和草稿，草稿上写满了复杂的公式，公式间夹杂几个潦草的坐标图，每一个坐标轴都带着烦躁的怒气，有些甚至划破了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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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个漫的冬天，他第一次知，雪天也可以这么和。

    老师？这么年轻，看起来和他没差几岁。

    俞洲动了动肩膀，被打到的地方在火辣辣痛。他脸沉了两秒，再看向徐晓风时却不显声，很乖巧地开：“谢谢老师，我什么都吃。”

    徐晓风，去房间里拿外。准备门前他想起什么，问：“对了，你昨晚为什么昏在自己家门？”

    说完，他把陌生学生一个人留在家里，换鞋门离开。俞洲独自在沙发里坐了半晌，大约是潜意识眷恋着被里的温度，竟迟迟不愿起。

    俞洲朝微的手心里哈了气。

    他没有翻动主人的东西，只是站在窗边，朝外看去。

    书桌边就是窗，外面一片皑皑白雪。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床柔又温的被里，额贴着退烧贴，周围是简洁净的客厅，一说不上来的淡淡檀香萦绕在鼻尖，温馨得像一个梦境。

    徐晓风没有多问，只：“次记得带好钥匙。你等会自己倒杯喝，我楼买早。”

    外面响着零零散散的炮竹声。

    “……你是谁？”俞洲问。

    “昨晚你在路边，看着快要冻死了，我就把你捡了回来，”徐晓风说得很平淡，“早餐吃什么？我不会饭，准备去楼买。”

    徐晓风：“叫我徐老师就行。”

    两人又有了片刻的对视，俞洲在那双浅颜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近乎冒犯的、直勾勾的视线。他的心脏又不听话的开始狂，只好迅速挪开目光，盯住沙发旁边的茶几。

    “你是叫俞洲？”边人问。

    他。

    窗外冷风簌簌，窗温如，玻璃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他轻轻开雾气，看到那个年轻的老师走在雪地里。

    徐晓风以为他在不好意思，接上之前的话：“那就喝粥吧，不知大年初一买不买得到。你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