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课又一堂课，晚自习结束以后，魏璋赫然发现，围在自己周遭的学生们，个个红睛。

    有些学生则直接叫嚣：“魏璋，你知不知我们是谁？”

    一分一秒都不差，魏璋灭教室的蜡烛，向寝室走去，正要灭烛火，忽然听到一名学生捂着肚大喊：“魏师，请稍等，要去更衣（上wc）。”

    最先发现学生们不对劲的是魏璋，上课的时候，有三名学生好好地上着课，不停泪；课后，又发现十二名学生的睛通红，不是熬夜的那红睛。

    “……”学生被噎得够呛。

    一名学生去了，接着又有好几句学生也要去。

    安静的楼里，还没完全清醒的文浩，被视频里忽然现的通红睛吓得一激灵，握草！

    魏璋这话一，立刻打消这些学生熬夜看书的打算。

    魏璋仿佛没听见：“还有一刻半钟熄烛火。”

    其他课程的老师们见到这样的形，每张布满皱纹的脸都拉得老，但卢祭酒和司业保证过，现在是非常时期，等“飞来语”考结束就和以前一样了。

    “魏师，我们真的还想再背一会儿飞来语。”有些学生确实认真，说的也是实。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魏璋既心累又疲惫，站在学生们洗漱的地方看过去，睛不红的学生寥寥无几，有些老师们的睛也红了。

    魏璋微笑回应：“我只记考通过的就行，其他的没必要。”

    这个夜晚的值夜让魏璋格外心惊胆颤，提着灯笼四走的时候，偶尔看到一个学生的红睛，颇有怪志成真的惊恐。

    很快，在国都城海浪般的钟鼓声以后，郑院和金老准时

    文浩收到照片就皱了眉，发语音嘱咐魏璋不要睛，和所有睛发红的师生保持距离，然后就拿着手机去抢救大厅等待早睡早起的郑院和金老。

    一连五天，学生们的学习涨，教材和绘本不离手，恨不得连三餐都省了，实在饿了就找些糕或胡饼充饥。

    “……”文浩选择无视，但还是说，“你再找两个红睛给我看看？或者，你给红睛拍个近照发过来。”

    魏璋果断拿手机，开视频通话模式，拨了过去。

    “醒了，什么事？”文浩对魏璋从来不客气，“现在是早晨四，你最好有事。”

好几十人的那。

    “行。”魏璋挂了手机，对着学生们的红睛就是喴哩咔嚓一通拍，拍完以后挑选了四张照片发给文浩。

    “啊……”学生们抱鼠蹿，怎么会有这样不通人的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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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师，能不能再宽容两刻钟，飞来语还没背完？”总有胆大的学生仗着自家地位，试图和老师讨价还价。

    到了午，魏璋在教室巡视时，睛发红的学生又多了四人，细问来，不是说睛就是说睛疼，还有学生觉得视模糊。

    在灯笼的映照，每双红睛都让人渗得慌。

    “文医生，醒了吗？”魏璋看到文浩竖着的发。

    魏璋半真半假地大呼：“文医生，整个国监都是红睛，好可怕，救命啊！”

    魏璋不耐烦地：“快去快回。”

    魏璋当然知他们打的什么小算盘，好心提醒：“明日要早起，你们可想好了。”

    文浩被手机的通话音吓醒，一看时间04：12，拿起手机冲值班室，生怕吵其他睡觉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