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贺先生打过几次。平时，贺先生从来不用电脑改论文，都是用纸笔，可能是觉得纸笔更有质。平时，贺先生从来不会为这小事给闻总打电话。平时，贺先生从来不会去碰闻总的工作电脑，把人和人之间的边界和距离把握得很好。

    秘书脸上脖上全是汗，浑汗如雨。

    他的电脑安装有特殊的件。

    可以说，闻氏层最重要的机密，都保存在他那台电脑里。

    贺沉打开了闻总电脑里的策划书680稿（终稿）。

    他冷笑了，打通了任秋平的电话，“今晚凌晨一，我在大周村村的拱桥边上等你。”

    闻砚近乎纵容的态度，让一旁的秘书更加心惊胆战。

    贺沉到酒店找他的那次，他怕贺沉觉得闷，连着三次主动把电脑拿给贺沉解闷，贺沉都以避嫌为由，毫不犹豫地婉拒了。瓜田李的理，贺沉懂。

    闻砚一言不发地开手机上的一个小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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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记本电脑是他工作用的电脑之一。

    秘书言又止，“闻总……”

    他宁愿闻总像对待金丝雀一样，把贺先生关笼里养着，这样也好过人赃并获。

    门外，赫然站着一个清隽的大男人。

    “对。”贺沉说：“不方便就算……”

    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闻砚那双黑般的眸，比冬日里的月还要冷，让人看不丝毫的绪起伏。

    贺沉把策划书上几关键数据摘抄到纸上。

    今天的贺先生真的不对劲儿。

    要是真让贺先生把策划书的容给任氏，他们这个项目岌岌可危，搞不好甚至有可能让闻氏价暴跌，甚至有倒闭破产的风险。

    贺沉关掉了策划书，不动声地开始修改自己的论文。

    贺沉和女演员的戏，闻砚看了不二十次

    只要开机，闻砚就可以用手机远程监控电脑桌面，甚至能悄无声息地用手机打开笔记本电脑的前置摄像，看到坐在电脑前的人脸上的表和手上的动作。

    可这次，贺沉刚和任秋平聊完，就主动来问他借电脑。

    另一边，贺沉关掉笔记本电脑，对着摘抄的数据重新写了一份假数据。

    可当他对上闻砚那双摄人心魄的漆黑瞳孔时，张开的嘴，居然发不声音来，不受控制地颤栗了起来。

    挂断电话，贺沉拉开房门。

    “没什么不方便的。”闻砚打断贺沉的话，意有所指：“密码你知，我的东西你随便用。只要不是给别人，你扔了也无妨。”

    秘书吞了唾沫，在一旁睁睁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