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那位送信至雀县倪家的衍州举何仲平。

    自何仲平坐，所说的也不过就是这些，作为一同冬试的举，他也的确不知更多的，“不过，之前夤夜司一位姓周的大人从我这里拿了一篇策论，那是倪兄写的，我借来看还没来得及还，如今在夤夜司手中，我想，他们一定会给倪兄一个公。”

    倪素捧着茶碗，片刻才，“可公，也是要凭证据才能给的。”

    听了此话，何仲平也有些郁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倪素没待太久，一碗茶没喝光便与何仲平告辞。

    玉纹与几名太尉府的护院等在街对面的大榕树底，倪素迈着缓慢的步往那走，有个小孩儿被人抱着，走好几步远，一双还直勾勾地往她这儿瞧。

    倪素垂，茸茸的莹光在地面晃动。

    她停步，它也不动。

    倪素没有什么血的扯动一。

    “倪姑娘，娘让咱们直接去雁回小筑，她们诗社的几位娘都到齐了，那位孙娘也在。”

    玉纹将倪素扶上车，对她说。

    “好。”

    倪素一听“孙娘”，神微动。

    大齐文风昌盛，在这繁华云京，女起诗社也并非是什么稀罕事，书肆常有传抄诗社中女所的诗词，收成集传去，故而云京也颇有几位声名不小的才女。

    其中一位，正是当朝宰执孟云献的夫人——姜芍。

    如磬诗社原本是姜芍与几位闺中密友在雁回小筑起的，但十四年前孟相公因事贬官，她也随孟相公一起远走文县，剩她几个故也散了，只有一位中书侍郎夫人赵氏还维持着诗社，邀了些年轻的娘一起。

    蔡絮正是其中一人，而那位孙娘则是前两年方才开始与她们游。

    “听娘说那孙娘昨儿月信就来了，得亏是您的方用，不然她只怕今日还腹痛得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