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大人。”

    倪素倒了一碗茶给他。

    “你在这里什么？”

    周瞥一桌上气缭绕的茶碗。

    “来看看。”

    “只是看看？”

    倪素捧着茶碗，迎上他的目光，“不然我还可以什么？小周大人看我有没有那个本事杜府里去？”

    这间茶摊离杜府很近，离南槐街很远，她现这里，自然不可能只是喝茶。

    可正如她所说，如今杜府外守满了人，她既不去，又能冒险些什么？

    周不认为她的回答有什么错，可是他心中总有一分犹疑，他视线挪到她手边的篮上。

    “小周大人是专程来寻我的吗？”倪素问。

    “不是。”

    周回神，，“只是在附近查封了一间酒肆，我这就要带人回夤夜司中，细细审问。”

    他喝了一茶便站起，“倪姑娘，即便杜琮失踪，还有其它线索可以追查害你兄的凶手，还请你谨记我的劝告，喝了这碗茶，便早些回去吧。”

    “多谢小周大人。”

    倪素站起来，作揖。

    “职责所在，倪姑娘不必如此。”周将刀重新系好，朝她，随即便走雨幕之中。

    倪素隔着雨幕看见晁一松在不远，他们一行人压着好几人朝东边去了，她不自禁往前几步，多看了几。

    再回到桌前，她一碗茶喝得很慢，摊主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姑娘，我这儿要收拾了。”

    倪素隻好撑起伞，提着篮了茶摊。

    夜雾，她站在矮檐底，靠着墙安安静静地等，她盯着檐的灯笼看了好久，那火光还是被雨浇熄了。

    她蹲，怕雨了香烛，便将篮抱在怀中，数着一颗颗从檐瓦上坠来的雨珠。

    也不知过了多久，

    她低垂的视线里有黄的灯影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