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素终于说她的意图。

    “诶， 那是不是倪小娘？”

    倪素愣了一瞬，无论如何也没料到他会这般果断地拒绝。

    周一怔，伸手接来。

    说着，倪素抬手，两银针赫然在她的指间。

    “倪姑娘，吴岱是吴继康之父，虽然害你兄命的不是他，但事之后，他亦动用了多关系为其吴继康遮掩。”

    周眉目一凛，他立即审视她，“倪姑娘，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晁一松咕哝一声。

    周没什么绪表，隻：“你拿了牌，去中请医正， 吴岱的病若能治， 便必须治，否则使尊不好问话。”

    “倪姑娘怎会在此？”周问。

    晁一松摸了摸鼻， 一脚跨吴府大门，他抬一望， 却在看闹的人堆后瞧见一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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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随着她的目光抬一扫，正不知如何说，却听她又：“不知小周大人有没有想过，吴岱的癫症很有可能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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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

    “小周大人。”

    “针灸用的银针，我看得很清楚，是从吴岱的髮里掉来的。”

    “小周大人，我因家学渊源，也会金针刺之术，这原是我们倪家的一样绝学，若您信得过我，便由我来治吴岱，如何？”

    周闻声一顿，他顺着晁一松的视线看去， 人群之后，那女淡绿衫裙，挽三鬟髻，脸也不再像之前那般苍白，或因站在日底，她颊边泛粉，双眸清凌如。

    “小周大人忘了吗？我也是医工。”

    “是……”

    倪素继续说，“若我猜得不错，他的癫病便是这么来的，医者针灸不当，使他脑中有了淤血。”

    周的神变得颇为严肃，他手握银针，向倪素抱拳：“多谢倪姑娘，此事我清楚了。”

    “这是？”

    “小周大人，我只是在想啊， 吴岱那么大一官儿呢， 风光了多少年啊……官家一直对他们吴家很是看重， 却说落魄， 也就落魄了……”

    晁一松想起方才吴岱那般疯癫无状的模样，“以前是多清傲持重的一位大人，不过一夕之间， 便什么脸面也没有了。”

    倪素并未在意周忽然冷的语气，“方才吴岱从这儿过，我在地上捡到两东西，我等在这儿，便是要给你的。”

    “为什么？”

    倪素见周走近，便弯作揖。

    “和他们一样，我来看闹的。”倪素轻抬颌，看向前面已有散开之势的人堆。

    周几乎是立时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