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还是倪阿喜和少年将军。

    斜夕照，落红如缕。

    年轻的将军手握缰绳，骑疾奔，风沙在余晖里飞扬，他乌黑的髮髻上无饰，鬓边两缕浅发随风而，一朱红袍衫，并未着甲。

    “将军回来了！”

    守在营的将士们瞧见他，不约而同地笑容，“将军回来了！”

    薛怀在火堆旁听到这话，他手中还端着一碗酒，立时站起来，只见营一匹白疾驰而来，那朱红的影轻盈地从背上稳稳落，将缰绳给一旁的兵士。

    “小士！”

    若不是那么正经的场合，薛怀一向愿意这么称他。

    少年鼻尖有些细密的汗珠，他“嗯”了一声，顺势将薛怀手中的酒碗接来一饮，晶莹的珠顺着他的颌落至嶙峋的骨。

    “您手上是怎么的？”

    薛怀注意到他握碗的手背，上面划了一血。

    “啊，”

    徐鹤雪垂轻瞥，“回来的路上在玛瑙湖给悬星洗了个澡，被浅底的石划了一。”

    “我去给您找伤药。”

    “不用。”

    薛怀才要转，却听少年，“我不是有医工么？”

    “……倪小娘？”

    薛怀一反应过来，“她一个小娘又不能在军营里待，等我去请她来，您的伤都得痊癒了吧？”

    他哈哈大笑。

    少年一脚踢在他的弯，引得薛怀踉跄地后退两步。

    “这几日，她都在些什么？”

    少年有些不自在地问。

    他这些天都在居涵关忙军务。

    “还能什么？自然是给女人们治病。”

    “可有人为难她？”

    “那自然也是有的，”说到这儿，薛怀收住笑，正，“虽说有您的军令在，雍州城里没人再敢越过律法随意置女人，可您也知这儿的风俗都在他们那些人的脑里了，一时是不净的，像倪小娘这样为女人们治隐症，又张罗着让女们跟着她学女科的女医工，怎么会不遭人閒话？”

    “但您走前不是跟我说了么？我日日都让人跟着她呢，没有谁敢故意为难她，至多就是背地里多些閒言碎语。”

    徐鹤雪没说话，转又去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