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旬，林风致的脸颊已经泛红，里光更灿。

    这脸厚的，可真能扯。

    先哄她喝酒，再叙旧，等到她卸防备之后，才慢慢主题。

    “哦，对，可你以术法凝聚的里，怎么有酒味？”凌少歌疑惑不解。

    林风致咕哝：“你在说什么？什么破金酒？我可没有买过破金酒，你记错了。”

    像破金楼这地方，可以说她毫不陌生，甚至比噩境的修士了解得还要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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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是摇——这要是去，他接来大抵就要追刨底问她，烈空甲是什么颜，以何所制，什么样……没完

任务。

    果然，他蹙蹙眉：“是吗？那是我记错了？你喂我喝的什么？”

    林风致就知事没这么顺利，当并不失望，只奉酒敬他，：“好，先为敬！”

    酒酣切之际，两人聊起旧事，大多时间都是凌少歌说，林风致听，偶尔凭着小啾和祁怀舟提及的过往应和两句，倒也应对无碍。

    而后，她亦仰饮尽。

    “你忘了……我修的是灵气术法？”林风致打了个“嗝”，笑。

    凌少歌勾笑起，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今日只谈风月，不谈公事。你想从我这里收月银石，也行，先陪我喝个痛快。”

    林风致心里冷笑，面上却若无其事：“我哪晓得。”

    林风致虽然没有亲自去过噩境，但是由于此前她接了珍珑阁的差使要远赴噩境，为此她过充足的准备，包括对噩境这个地域的调查了解。

    凌少歌“哈哈”一笑，又扯起别的来。

    哪怕准备得再详尽，可她毕竟不是秋月明，这些细枝末节是无从得知的。

    喝就喝，这是昆虚的酒，没那么烈，她心里已经有数，况且来之前她服了解酒的灵丹，只要不是那劳什人仇，她就不怕。

    “记不得了。”林风致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既没也没否定。

    这次，她是真的不知了。

    酒无好酒，宴无好宴。

    “那时我被功反噬化为凡，每日都需饮，可赤沙谷千里黄沙，找个源谈何容易？多亏了你聪明，到破金楼买来酒解救了我。我时至今日，依旧记得破金酒的滋味，真想再饮一回。”见她喝得迷迷糊糊，凌少歌双眸渐远，笑意愈。

    凌少歌骗不到她。

    “那是你我初遇，你都想不起来吗？”凌少歌有些失落。

    她正抱着酒坛，眯着垂往里看还剩多少酒，然而低垂的眸，并没一丝酒意，她很清醒，清醒地意识到——凌少歌开始试探她了。

    因为破金楼早在他们去噩境之前一年，就因为一场仙尘风暴毁于一旦，他们去的时候，破金楼和破金酒都没了。

    噩境的赤沙谷确实有个破金楼，因其产的破金酒风味独特而享誉九寰，可惜的是破金酒离开破金楼后无法久存，会慢慢失去酒味化作涩之，所以要么在破金楼喝，要么买了以后就要早喝。

    二人笑脸相对，皆是满肚心思。

    “那赤沙蚺可真是厉害，飞天遁地，蚺鳞如刀，四爪如钩，能火，尾能震地，着实难对付。要不是我穿着烈空甲，早就被开膛破肚。烈空甲乃是我幽澜山至宝，那回我也是第一次穿它，你觉得可还威武？”凌少歌说着又望向林风致。

    而不论凌少歌是在破金楼喝的酒，还是秋月明买来给他喝的，这两可能都不存在。

    凌少歌对她的态度非常满意，陪她共饮一杯，又觉不痛快，索开了两坛酒，一人抱着一坛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