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幸川“嗯”了一声，没回答。

    “好了，继续躺着。”李暄说。

    久别重逢在这一刻才有了实，原来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原来李暄不是看客。

    “会，我对你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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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都直呼其名，不想再装。

    “……”苏幸川自讨没趣。

    他都忘了自己还握着李暄的手腕，指腹不断挲，难掩慌张：“给我再缓半分钟。”

    李暄忽然说：“苏幸川，你这些年想过我吗？”

    恍惚间觉得夜里有人走到他的床边，俯握住他的手，但是凌晨醒来时，边空无一人，只有隔床大哥的鼾声在房间里回旋。

    他倒是不缺帮把手的人，有钱请个护工也是小事，只是找个人填补心里的空缺，这事比登天还难，主要是忘不了那个人。

    一挤，一。

    他刚刚说了什么？

    李暄又要伸手，刚碰到面，苏幸川意识拦住，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问你个事呗，就……”苏幸川言又止，看了看两边，小声发问：“你在男科医院工作，看了那么多男人，了那么多台手术，会不会对那事失去兴趣啊？”

    “这么啊，”大哥语重心：“该谈个对象了，不说远的，就说这个看病住院，有人陪着帮把手，总比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这里。”

    大概又是梦。

    李暄早上九过来给他。

    李暄停来。

    “等一，你让我缓缓。”

    苏幸川脑袋一空，“什么？”

    还是忘不了。

    虽然曾经坦诚相见过无数次，昨天还了个手术，但是当李暄掀开他被，准备脱他的时候，苏幸川还是忍不住咳了一声。

    疾手快，毫不拖泥带。

    这一夜他睡睡醒醒，直到天亮。

    李暄站在床边，他微微俯，苏幸川清晰地看见他的侧脸，他翘的鼻梁。

    李暄已经了他的。

    苏幸川忍不住喊住他，“李暄，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还没想完，半传来一瞬剧痛。

    苏幸川以前受过最重的伤是初中打篮球时把胳膊摔骨折了，那时候年纪小，一心想着回学校和朋友玩，对骨折也没什么觉。

    “那什么，等一。”

    “这么帅，怎么可能没对象？光？”

    苏幸川想到李暄，“还没从上一段里走来，暂时不想谈。”

    苏幸川痛到直接叫声，额冒冷汗。

    他还以为自己不怕疼呢。

    “………”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