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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一晚上的事，短短几小时，他能拍这么多图，并且转手把这些分享给了他的好友。

    一张不落——

    真是够义气的。

    她有些好笑，又有些恼火，放手机，完全不嫌脏地、纤细的手指一路探他腔，从他最靠里的牙槽，一直摸到他已经空空如也的前牙牙床。

    因被她撑着而不得不大张的腔，完全包不住丰沛的唾。于是，他恶心的汇聚成一线，几乎是摇摇坠。

    良久，它们相互牵连着，滴落在地——

    少了六颗牙的他看起来稽而可怕。

    最开始只打算叁颗的，谁叫他不听话？她穿鞋的脚底踩在他脸上，碾轧、慢吞吞地碾轧着……

    把他憋狠了、急了，终于掏他藏了许久的小型刺刀，低吼着、表狰狞地冲向她——想要和她同归于尽。

    看吧。

    说了要听话，就是不乖。

    她有些无奈，因为早有准备，所以很捷地躲开了他扑上来的刀。

    她一脚踹在他弯，用劲很大，他被挫倒在地，她踩在他的脊椎骨，然后一步一个脚印地踩向他已经翻折的手指，生生地碾断了他两只手的小拇指。

    他痛不生地、手指向上翻地在地上拧着眉打。

    他的腔在往外涌血，像要涌他里的汩汩污血。

    当时的时候只是局麻醉，但他还是痛得快要昏死，到第五颗的时候他的的骨才真的来，开始痛苦着求饶。

    她表示很理解，并松开了踩在他脖上的脚。

    因为他没有也不可能有那样韧的灵魂——

    他跪在地上用尽浑最后的力气，颤抖着给她磕，说着听不清字的类似于“对不起”之类的音节。

    但没办法。

    木已成舟。

    很快掉了他的第六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