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尚拿了两个空碗在龙冲了一，从锅里往碗里捞面条。

    “后来他三番两次跟我表白让我跟他往，我那时候并不烦他，再加上我寄住在他家，担心万一他跟姑姑说什么，你知，我……没有爸妈，就怕我姑姑也不要我了，所以就……答应他了，”宣羽的声音始终很平静，但还是能听其中的复杂绪，“往之后他倒没对我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连牵手都没有过，我激他的，觉得他还君。”

    顾尚在听宣羽说到答应往的时候捞面的手顿了顿，但是没说什么，之后又继续手里的动作。

    “我也是后来才知，他并不是什么狗君，他压就不是同恋，”宣羽的语气开始有些起伏，但是不大，“那时候我跟他共用一个房间，他不知什么时候偷翻过我的东西，知我的事儿后和他几个中的哥们儿打赌，赌能不能追到我，我……”

    顾尚把筷搁在案板上，手撑着作台一动不动，但是发白的指关节还是暴了他的绪。

    宣羽捶了一墙，“我不在乎他是真的假的，我真不在乎，因为我压不喜他，但他居然把我是同恋这件事儿告诉给了别人，还不止一个人，不但他哥们儿知，后来连我哥们儿都知。”

    顾尚拿起汤勺，把汤浇在面上，然后在两碗面上各放上两个，把碗端了去。

    宣羽在筷笼里了两双筷跟去，在靠近茶几的沙发上坐，递了双筷给顾尚。

    “之后我就活在无穷无尽的取笑当中，”宣羽苦笑，“他哥们儿笑我，我哥们儿也笑我，他们都不理我，说我是变态，连碰我一都要搓半天胳膊，好像我上有什么传染病毒。”

    顾尚放筷，走到宣羽旁边的沙发上跪，把宣羽的脑袋在自己肚上，声音里全是自责，“羽哥，对不起……”

    “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宣羽蹭了蹭他肚，闷声说。

    “对不起，对不起……”顾尚说，“我不知这事儿……”

    这么难堪的事儿，听着都让人觉得呼困难，更别说亲说来，他无法想象宣羽承受了多大的煎熬，两年前的羽哥，和现在的羽哥，都让他心疼得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