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跟鞋的女从面上来，经过两人旁的时候特意多看了两，也许是两人站在一起太耀，也许是两人脸上还未褪去的红让人觉得奇怪。

    等女走到上一层从安全门去，顾尚抓住宣羽的手把玩着，“你过会儿就回去吧，还有二十多天就期末考了，你回去复习？”

    顾尚在征求他的意见，小心翼翼地，宣羽看了有好笑，他了。这时候他不想跟顾尚逞什么能，老人的事是重要，但为了老人的事把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耽误了，这谁都不想看到的。

    “那你呢？”宣羽问。

    “我跟学校请了明天一天假，今晚留来陪夜，让我表哥带我外公回去。”顾尚说，“我表哥回去睡一觉，接去两夜都让他陪。”

    “嗯，”宣羽了，想了想又说，“你外公那边……”

    宣羽想说外公那边这几天是不是可以劝劝不要天天来医院，每天接过来送回去的的确比较麻烦，宣羽没说，顾尚却早就知他想说什么，接着他的话说:“我待会儿跟他谈谈，他能理解的。”

    “那他一个人在家怎么办？”宣羽问。

    “我让我表哥去跟邻居打声招呼，”顾尚说，“让邻居勤看着儿。”

    “你表哥他靠谱吗？”宣羽有些担心。

    “这事儿他不敢不靠谱。”顾尚说。

    回病房后顾尚就跟外公和黄说起这事儿，宣羽借去上厕所，其实就靠在门偷听。

    外公一开始有些抗拒，可能也是担心他们几个小年轻照顾不好外婆，顾尚很耐心地跟他解释的状况，外公沉默了很久，最后重重叹了气后没再说什么。

    顾尚松了气，把黄叫去代别的事，宣羽在门外站着，看到他们来稍微往边上挪了几步。

    跟黄说事儿容易，也许是家里发生了大事一夜之间懂事了，如今的黄看着成熟了不少，顾尚刚开他就知他要说什么，忙说:“放心吧，我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