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里希嗤了一声：“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差吗？在车里坐半天都累！”

    陆希又想他了：“那是。我一个普通人类，没法跟你一个鬼比。”岩浆与烈火里来的生，那是没得比。

    “岩浆与烈火？”这次看起来海因里希想她了，“教会的谎言，我还以为你至少有分辨能力呢。现在看来，你的脑壳里装的大概才是岩浆。”

    “行行行，我是岩浆，那你就是从我脑壳里爬来的，一定是我幻想的产。现在我要休息了，幻想生可以消失了——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诸鬼退散！”

    海因里希太开始突突动：“你是不是太放肆了？真觉得我有求于你吗？”

    陆希真的很困：“你总不能不让我睡觉吧？我是个普通人类，不睡觉是会猝死的！”

    海因里希才不她死不死，把两晶举到她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这吗？”陆希打了个呵欠，“无尽渊也产晶？就算产，你还打算跟人类生意吗？”

    海因里希迫自己不拎着陆希的领把她提起来：“我是问这里的理！晶为什么会变？”

    “因为染啊——”陆希把给冯特伯爵讲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海因里希皱起眉：“可是面包里有什么染料？面包无非是小麦、盐和而已。”如果小麦和盐能染，早就拿来当染料了。

    “这我真不知。”陆希老实承认，“我只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这方法，的颜从何而来，我也不明白。”

    这个知识当然是从她继父的女儿那里听来的。

    那会儿陆希第一次去她母亲的新家，就被惊住了——继父是个成功的商人，他的女儿学的是珠宝设计，家里有一间专门为她设的收藏室，里面放着各宝石的样品。当然，每一件样品都不大，但那也是一笔当时的陆希本不敢想的额财富了。

    继父的女儿是个活泼的姑娘，跟陆希的母亲关系像似朋友，所以对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只比她大几天的也和气，不但带着她参观宝石，还讲了不少关于宝石的知识和趣闻。

    这个烟晶变黄晶的方法，是归在染类里的。说这是乌拉尔居民的染方法，把烟晶嵌在面包里烤，就会变成金黄烟晶。

    当时陆希也好奇地问了跟海因里希相同的问题，结果那姑娘不好意思地跟她说，她也不知原理。毕竟她也刚上大学，还没研究宝石的晶结构啥的。

    陆希也觉得这样不好。妹带她参观还讲故事，她把人家问得答不来，多尴尬呢。所以后来她有疑问也憋在心里，只听讲就是了。

    再后来她工作了，刚开始的几年被领导发边远山区，连回来休息的时间都不多，也就渐渐跟继父那边疏远了。对于宝石的知识，也就基本到此为止，当然也就仍然不知，面包究竟是怎么给烟晶染的。

    海因里希盯着手里的晶，一副很不甘心的样：“还有别的染方法吗？”

    “别的没有了。”陆希又打了个呵欠，敷衍地说。

    其实给晶改的方法还有，但那归属于理和辐照理，不算“染”，所以她也不算骗人啦——陆希心安理得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