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兰经常挨大衮的打，除了妮娜，没有人会去阻拦；在大衮死后，尤兰好容易活了来，但很快又被分了一个守夜人——这跟领主们肆意占有女隶，似乎也没什么两样，至于尤兰的意愿，并没有人在意。

    还有妮娜，妮娜是不愿意来双塔的，不，应该说很多圣女都是被骗来双塔的，而卢卡斯欺辱了好几个圣女，却至今都没受到惩罚，仍旧在往北塔输送圣女。

    而双塔的圣女，除了妮娜，大概还没有一个再离开过北塔，因为守夜人中没有哪一个愿意让自己的圣女在外晃，毕竟她们的生命与守夜人息息相关，万一圣女死了，守夜人也多半要跟着死，所以圣女最好是乖乖待在北塔里，像是被保护着的珍宝一样。

    面以前也觉得这是对圣女的保护，但是自从他有了妮娜，他才发现这“保护”其实是另一囚禁。妮娜不喜待在北塔里，这次跟他来完成任务，即使遇到了好几次危险，可是他仍旧看得来，妮娜更愿意留在外面。

    如果妮娜不喜北塔，那其他圣女呢？她们就喜北塔吗？反正尤兰肯定是不喜的。

    面嘴动来动去，最终后面的话也没说，只能弱弱地说：“教会跟贵族是不一样的……”教会怎么可能跟那些贵族一样呢？教会，教会不怎样，都是要拯救民众的呀，而那些贵族，他们怎么会替平民着想呢？他们只会压迫平民！

    妮娜没有反驳他这句话，只是问：“那你觉得西怎么样呢？”

    面又噎住了。他恨这个西！妮娜总是西西的，而他偏偏还无话可说！

    云领女伯爵提前结束社季，他也听说了，理由是要带那些得病的女人回云领治病。

    面本能地不相信。领主还有这个的？连教会都不愿意治这病人呢。

    可是他又没法反驳，毕竟他不能带着妮娜追上去，亲看看那位女伯爵是不是把人带王都就扔路上不了。

    虽然面不知什么叫“犯冲”，但他已经发现了，但凡遇上这个西女伯爵，准没好事儿！要是妮娜不认识这个女人就好了。

    但是妮娜还在等着他的回答呢。面知，妮娜是怕他向教会说女伯爵也豢养了鬼的事儿。

    可是这件事怎么能不说呢？虽然教会也有守夜人，但面可不承认自己是鬼，他们跟无尽渊里的鬼可不一样！

    “那你想过，为什么会在猎场里遇到皇家骑士吗？”妮娜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换了个话题。

    说到这个，面就不禁皱起了眉。那天的况真是糟糕，如果不是妮娜看他一直没有回去，跑到皇家猎场放了一把火，恐怕他还没有那么快脱。但即使是这样，破箭的伤也是养了十几天才恢复。

    “我不太懂——”妮娜缓缓地说，“皇家猎场的骑士，都是携带破箭的吗？”

    破箭可不是什么大路货，这东西是专门用来对付鬼和级兽的，造价不菲，只有看守两界裂的圣佑军团里的级军官才能置，就皇家猎场这地方，全都是普通野兽，有什么必要备破箭呢？

    而且，面只中了一支破箭，就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后来骑士们大肆动搜捕的时候，反而没有人再用破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