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有人走上来跟他说话并与他并肩同行的时候，也并没有人在意——这很正常。于格虽然得教皇信，但本等级低，所以也格外的好脾气，跟谁也能说几句。

    “又不是在云领。”海耶尔满不在乎，“而且那家伙已经死得透透的了，即使他跟鬼缔结了契约，人都死了，鬼也只能回到无尽渊去。”这个时候，他已经忘记他当时随手杀死的那个女孩了，毕竟当时他都没有多看她一，只是随意地用了一个死亡咒术而已。

    不过，假如陆希在这里，一定会觉得与于格并行的这名主教有些熟，主要是他的耳朵——耳廓得有奇怪，骨突兀地多一个尖来，使得整个耳朵看起来像是半展开的蝙蝠翅膀，支支楞楞的。

    他退了礼拜堂，往生活区走去。

    着蝙蝠耳朵的人却没有他这么镇定，脸上的表不由得变了一：“什么？”

    这些蠢货是怎么回事，难连策略都没有吗？就是这样的蠢货，到底当初是怎么灭掉夏国的？于格觉到了一阵心痛……

    “那为什么要传给裁判所？”海耶尔表有些警惕。

    于格于是低了，轻声说：“遵循您的意旨，冕。”

    于格对他的愚蠢和不受教很是恼火，但海耶尔是圣徒路克菲西的人，他和路克菲西合作，但并不代表能够随意支使海耶尔。所以这气在憋了一会儿，他还是只能咽去，冷淡地说：“既然你不愿意去，那么往裁判所传消息的时候，麻烦你也多说一句，让他们查一云领的况。”

术也都失传了，稻虽然被保存来，可是植的方法都需要教会慢慢摸索，现在也不过才能确定，稻跟小麦不同，需要在分充足的田地里。

    “教皇要篡改《教义》了。”于格睛看着前方，还在向对面经过的牧师微笑，嘴里说的话却令人惊骇，“把这个消息传给裁判所那边。”

    “海耶尔，注意你的表。”于格瞥了他一，“惊讶什么，这不是你一直盼望的吗？教皇能力有限，对于上要来临的第二兽并没什么抵敌能力，换一位更有能力的圣徒，不是很合适吗？”

    “应该把整个南联拿来。”于格轻声说，“那些地方用来香料真的太可惜了。香料有什么用呢？只不过能供贵族们挥霍和炫耀罢了，没有豆蔻，没有丁香，难他们就不能活了吗？”

    光辉大教堂里当值的都是正式牧师，一个主教并不起，但于格不同，大家都知他于炼制炼金药，是个在神官中颇为罕见的炼金术师，而且近几年极得教皇信任，在光辉大教堂里是个特殊的存在，走到哪里都有人微笑着向他打招呼，那些等级比他低的牧师更是格外讨好一些。

    “那就去调查。”于格不怎么耐烦地说，“云领那个新的女伯爵，去查一查。听说最近那里了不少新东西，都是她来的——云领都跟从前不一样了，你们还不闻不问？”

    而如果把教皇掀来，新上任的教皇，无论是哪一位，他们能维持得住神术阵吗？他拭目以待……

    “还是慢慢来吧。”教皇最终还是叹了气，“教会不应手世俗权力的争斗，南联要不要统一，应该由他们自己决定。”

    暗涌动（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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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格可比他想得多：“别忘记当初那个家伙召唤鬼就在云领附近！”

    海耶尔不服气地说：“他们再不一样又能怎样？不就是一个大骑士么。”

    并且南联那边的人惯了香料，他们的香料都是木或小乔木，只要成起来就年年收获，不需要像小麦和稻这样每年都要辛苦耕，所以惰颇大。让他们好好植稻，那个“仔细尽力”也是打了折扣的。

    教皇目光闪了闪，没有说话。他何尝不想掌握整个南联呢？但自从千岛之国那位王失踪之后，千岛之国的国王对教会的态度就疏远了不少。再加上有一些神官的行为不端……

    “这个——”海耶尔有些为难，“云领的况，你也知的……”没有教堂，拒绝教徒，而且那地方又偏僻，好些年没人关注了。

    明明事都在顺利地行，忽然现了这个变数，确实让人烦躁。但于格毕竟已经不是少年人了，他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也有耐心再去把劣势变为优势——教皇要修改教义，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把柄吗？有多少人能接受呢？

    海耶尔不吭声了。于格顿了顿，又说：“云领的事，你们知多少？”怎么那个柯恩，就从云领得到了那么奇异的知识呢？

    “当然是让裁判所那边发难啊。”于格用一看傻般的神又瞥了他一，“不然你难想让你的路克菲西圣徒来先说话吗？信不信到时候一定会有人攻击他，说他意图篡夺教皇权柄？而且如果他们查，难保不会查当初盗走龙晶的是你们的人，到时候，就算你已经把人灭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