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护理人员的时候，所说的救死扶伤，都是骗人的吗？”

    “那么教会所说的神的眷顾，就是真的吗？”陆希依旧很平静，“海因里希说得没错，你为什么不去劝教会修渠呢？或者你劝不动教会，那么为什么不以你的份，去劝平民们醒悟过来，自发地为旱灾准备呢？亮你的圣光——你现在已经能够达到主教的等级了吧？平民看到你的圣光，他们难还会质疑吗？去劝说贵族们不要依靠教堂，劝说平民们不要依靠祈福——你每劝动一个人，就可能少饿死一个人，你为什么不去呢？”

    “如果你这样。”陆希凝视着安东尼，“我会派人跟你一起去，你在什么地方宣传，我就在什么地方钱修渠。你用你的圣光，我用我的金钱，我们一起来救灾，怎么样？”

    海因里希忍不住动了一：“不——”这么搞，就跟他们的计划不一样了！

    陆希摆摆手止住了他：“没关系。这样也可以。只要平民们愿意自发来修渠，我就可以钱。怎么样，安东尼，可以吗？”

    安东尼愣住了。陆希的意思他很明白了，她要让一个神官亲去打破教会在平民们心中的形象，要让他们知教会不可靠，只能自救。这确实跟陆希的原计划有些不同，但最后的效果却是相似的。

    不，应该说是更好一些，因为不需要用大量的人命来代价。但问题是，这个计划它很可能是实行不去的。

    想想看，即使他有圣光，但教堂的牧师们就没有圣光了吗？当地牧师是平民们所熟悉的，而他却是个陌生人。两边一起说话，平民们会信任谁呢？当然不会听他的了。

    而且当地的教堂绝不会容许他宣扬什么“祈福救不了土地”之类的话，一定会极力反对，那么最后会有多少平民来自发修渠呢？哪怕修渠有饭吃，还有几个铜币可拿。

    而他如果要取信于平民——他凭什么呢？他有什么能让平民相信的地方呢？除非，他把苦行主教的份拿来，或许能够说动一分人。还有他曾经跟着老师走过的、治疗过的地方，那里的人们或许还记得他，会听他的。

    但是如此一来，不仅仅是他，连苦行主教都会成为教会的敌人！

    女公爵这是把选择的难题抛给了他：选平民的命，还是选教会？甚至可能还要搭上他的老师，因为他在圣城之外，老师可是在圣城之。

    “吗？”陆希平静地问。

    安东尼嘴颤抖，不知如何回答。

    “你不到。”陆希替他得了结论，“你既想修渠救人，又不愿去挖教会的地基。虽然你对神的信仰已经破灭了，但你仍旧走不限制着你的那个圈。你的信仰不是对着神的，而是对着教会。你可以接受这个世界上没有神，但不能接受没有信仰，对吧？因为没有神，所以你失去了原有的神恩；因为还相信教会存在的意义，所以你又重新有了光。”

    “我——”安东尼觉一气噎在，他想说话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半天才说，“人是不能没有信仰的，没有信仰仿佛看不到目的地的船只，船上的人都会绝望的。您是意志定的人，所以您可以持到底，但普通人不行，他们的一生如果都找不到意义，那会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