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能找到什么呢？

    柯恩惊讶地问：“为什么？”

    “老师——”安东尼嘴微微有颤抖，轻声说，“不是每个鬼都喜杀人的。”

    “不是——”康德低着，“柯恩老师，对不起，我隐瞒了事实，我——几个月前，我失去了神恩。”

    柯恩看着他那双雪白的翅膀，半天才说：“你想去战斗，就得到了火焰的能力，这意味着主并没有——”

    “那之后我就失去了神恩——”康德痛苦地说，“我忏悔过，但是每当忏悔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您讲的知识，我就觉得……”

    柯恩注视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那个——在哪里？”

    他不是在怀疑神恩会不会失去，而是在问失去的原因。

    他捂住了脸：“前几天蝗虫冲击圣城的时候，我想不如去为了圣城战斗，哪怕被它们咬死，也算是赎了罪。然后我获得了火焰的能力，那时候我欣喜若狂，以为主宽恕了我……可是没想到——这是主在惩罚我的怀疑，所以把我变成了这个样。”

    “康德——”柯恩刚才去的时候，就已经知了变异的学生是哪一个，但他只知那个学生了翅膀，但不知居然是这样的一双翅膀——雪白的，甚至是有些圣洁的，因为它跟教堂的主调基本一致，因为教堂就是用白来表示光明的。

    所以前的康德，其实跟他们是一样的。

    “老师！”安东尼冲而，“本就没有神！”

    屋里有那么一刻静得像坟墓一样，康德了惊慌的表，可是惊慌之中，又夹杂着一丝难以形容的心定，仿佛是发现了终于有人赞同他，自己不再是孤军奋战，所以就没那么恐慌了似的。

    反而是柯恩脸上少见地了一丝畏。他似乎是想喝止安东尼，但在久的沉默之后，只是疲惫地叹息了一声：“是这样吗……但对我来说，主永远在我的心中。”

    “你是——”柯恩都有些不知该如何措辞了，“你是为什么——是被变异蝗虫咬伤了吗？”当时神学院确实受到了攻击，但是因为学生都躲在室，事后统计并没有人受伤。

    “什么？”柯恩怔了一才明白他的意思，脸顿时变了，“你怎么——你有没有受伤！”

    “也在我的心中……”安东尼低声说，“但并不是教会所说的那个全知全能的神，那个神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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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安东尼拉住了他，并且把门给关上了，“老师，不用找了，他在这里。”

    “我早该想到——”柯恩似乎是自语地说，“我以为你会得比我好……但是我听说，你有了圣

    “因为——”康德低声说，“我听了您的课，血里有那么多的细胞——虽然教义了修改，说主向人注生命力是一比喻，但我，我还是觉得无法相信了，那么多的细胞……如果我们人类的血是这样的，那么野兽呢？如果野兽的血与我们相同，那是否意味着在神中，我们与野兽其实是一样的？如果不相同，主在创造万的时候，就要创造那么多不同的细胞吗？我，我很难相信……虽然主是全知全能的，但……”

    而且康德除了这双翅膀之外，再没有别的明显的变异了。他既没有角，也没有生鳞，没有尾，也没有爪。如果不算这双翅膀，他几乎就跟普通人没有不同。

    那个学生被安东尼在了卧室的床面，他在柯恩的目光里爬来，脸上还带着惊恐，意识地喊了一声：“柯恩老师——”

    他说得颠三倒四，但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却都听懂了，因为他们自己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疑惑，只不过柯恩退却了，保住了自己的信仰，而安东尼不幸被女公爵施展了致命打击，完全摧毁了他对主的信仰。

    事实也正如安东尼所想的那样，柯恩红衣主教过了很久才回来，眉皱着。安东尼问了一句，他就对自己的学生吐槽了几句：“……所有的屋都是敲敲门问一句就算完，这样能抓到什么？我准备找几个人来，把这里再搜一遍——这是第二例化了，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