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重新定义鬼，这可不是他们一句话就能说定的事儿，房间里又现了久的沉默，直到康德失望地耷拉脑袋，安东尼才轻声说：“也许以后，还会现像我们这样的人……”

    安东尼想到他们用的午餐。

    毕竟他们的信仰已经如同山，一座山若是崩塌了，则几乎就没有重建的可能。当初他就是因此而仓促地几乎是逃离了云领，其余的阶神官，就算有愿意学习新知识的，也都会跟他一样，浅尝辄止。

    如此一来，几乎可以肯定，今年饿死的人不会少。

    于是柯恩换了一个话题：“你的教区，打算去哪里？”

    但是现在说这些话都为时过早，甚至安东尼以后还能不能再一步都是未知数，更不用说康德了。也有可能此后再也没有特殊化的人现，又何谈重新定义呢？

    柯恩微微地摇了摇。如果这特殊的化来自于觉醒的方式，那么可以想见，能够特殊化的都会是像康德和安东尼这样低级别的神官，而如他这样的阶神官，就很难想像信仰崩溃之后，再重新觉醒。

    是的，他们刚才在光辉大教堂陪着教皇一起用过了午餐，但最后决定来的只有两件事：首先，今年可以减税——对，是减税而不是免税，但并不要求今年就必须上，而是可以在今后两年之分批补齐即可。

    康德充满希望地说：“也许……不算了吧？”

    教皇不算是个奢侈的人，但午餐也有海

    其次，安东尼可以得到一个教区。他现在已经是大主教，有实力独自主持一个教区，位置可以由他自己选择。

    安东尼想说他就看见过，但又不能说，憋了一会儿只能糊地说：“我也只是听说过一，我想如果真有这血脉的鬼，会跟普通鬼一样，还是也有光明之力呢？”

    对于这个结果，安东尼其实颇为失望。减税，哪怕是减掉一半，剩的税对平民也是很大的负担，至于说在两年补齐，谁知明年会是什么况呢？神官们的祈福已经显示了局限，那么今后如果气候仍旧不好，平民又该怎么办呢？

    所以他只是问了柯恩主教一句：“您听说过族的独角兽血脉吗？”

    而且，没有特殊的赈济命令，仍旧是由各个教堂自行作主，就像从前一样，只在冬季施舍。

    一些小孩，难因为生在无尽渊，就成了万恶之源吗？女公爵可怜他们，养了他们，就成了不可宽恕的罪了吗？这合理吗？这不合理！

    这样的人若是多了，那么对于鬼的定义自然也就需要改变了。

    康德忍不住小声说：“如果有光明之力，那还算鬼吗？”

    之前的定义，只要非人类该有的件儿，不翅膀尾爪蹄——尤其是角——就是鬼，统统归为黑暗一类！如果照这个定义，那他和康德就是不折不扣的鬼，哪怕他们的翅膀是白的。

    “那除非——”安东尼停顿了一，沉声说，“重新对鬼行定义。”

是对教会有那么儿不太忠实，但——至少在养孩的事上，安东尼觉得无可指责。那群孩看起来都是普通人的模样，照女公爵的说法，他们也确实就是普通人，只不过倒霉生在了无尽渊而已。

    而低阶的神官在教会里没有什么话语权，想要重新定义鬼，无疑是——等等，柯恩有些复杂地看了一自己的学生，假如每个特殊化的神官都像他一样步神速，那还是很有可能的……

    安东尼有些痛苦地发现，一涉及到女公爵，他就有很多矛盾，理都理不清楚。他既不能说女公爵的都对，又觉得她有很多地方得比教会都好。所以他只能当个鸵鸟，把脑袋往沙里一钻，对女公爵的一切都闭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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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比如安东尼，他是不折不扣的光明之力，那他现在算鬼吗？

    柯恩这还真没见过。而且他期被教会边缘化，无法心，也就没有机会阅读一些资料，只能遗憾地摇摇：“还有这血脉？传说中独角兽不是普通兽，而是披光明之力的神兽，鬼难也会有独角兽的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