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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因里希已经打算好了，经他这样挑选的人，如果最后在学习中还是不合格被清退，那就直接杀掉好了，因为他不能保证在掌握过那样的力量之后，这个不合格的人会不会生不合宜的野心。

    这样的冲击，即使乌利是个圣徒，他也得摇晃彷徨几，陆希要的就是在他彷徨的时候，再给他当一。

    “辛苦啦——”陆希没心没肺地说，同时在制定手术方案，“手术得尽快行，放心，这个手术难度不算太大，有妮娜在呢。”科学跟神术和法合，才是最好的。

    他或许还可以回去，但必定是犯有过错的，只有他自己有过错，哪怕是很小的过错，才会让坐上教皇宝座的那个人放心。

    但是海因里希还是整夜的睡不着觉。他会梦到有族举枪对准陆希，然后呯地一声，陆希上就炸开一团血……

上总难保有万无一失的理。

    唯一能让他放心的，就是新征收的这些族是编第二军，首先从守卫边陲镇，跟兽作战开始。同时他们会执行更严格的训练，也会行“政治学习”，在训练与学习中不合格的，会被清退。

    如果是论光明大陆上的“政治觉悟”，那么第一军的士兵绝对都是合格的。但是第二军就不一样了，他们需要更多的训练与教育。

    他一边清楚地意识到族一定需要这权力，一边整宿地噩梦。一边知军队里需要的是铁血战士，一边恨不得把稍微有些凶相的族都剔去，哪怕他们力其实低得可怜，只是睛得大了而已。总共招收三百族，他反复把霉菌沼泽的数千族捋了好几遍——被捋的族还没怎么样，他先瘦了一圈。

    呃，当然这一不能用当初对待安东尼的办法去抡，毕竟她需要乌利的能力，万一这一闷去把乌利打回了白板状态，那就歇菜了。

    没有人会希望他再清清白白，甚至以一个受害人的份回到圣城了。如果真是那样，其他的圣徒如何立足？就算已经有人登上了教皇的位置，也不会愿意留着这样一个“如果不是被诬陷就是教皇瞩意继承人”的角，在那里刺刺心的。

    招收第一军的时候没这么严格，主要是因为那些人都是多年在边陲镇作战，但凡对云领没那么忠实的——或者至少是对自己生活的地方没有决的卫护之心的，都不到始终英勇作战，尤其是那些普通人，他们在兽面前很可能就是送菜的，只要在前面的骑士一个疏忽……

    何况, 族也已经开始了一些生产环节, 比如火系的族可以在香皂工坊里帮助熬煮雪雀油脂；或者在纺织工坊煮, 再把那些煮好的茧捞来，反正他们不怕。

    乌利目前的心态很不稳定。他刚刚从在上的圣徒摔落到谋害教皇的罪人——别说那是于格的与他无关，他又不傻，于格为什么偏偏要栽赃给他啊？那当然是因为，有人能从这件事中获利啊。

    他已经打算自己也要第二军，亲自监督那些选的族。但一想那就要驻边陲镇，顿时又觉得舍不得了。唉，赶结婚吧！但是结婚之后，他还不是得去边陲镇……

    又或者化工厂, 制造硫酸盐酸硝酸——事实上在这里, 他们已经接到了一些东西了, 毕竟他们现在用的火药，就是□□呢。

    而他这个圣徒倒了，对谁有好呢？反正于格不是直接受益人，他可是托庇于教皇的，教皇若是殒落，他就没用了。

    他要为族谋求利益，但绝不能有任何人伤害到陆希！

    “而且吧——”陆希停笔，有狡猾地对海因里希笑了一，“这个手术是要给乌利看的。”

    乌利很清楚受益者是谁，所以才有些大受打击：一则是因为圣徒们为了争权夺利居然真的会对教皇手；二则是因为他知，没有人会为他洗刷名声了。

    但是他不愿意啊，他明明是没有过错的！那些人也都知，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会把事实说来。

    当然, 那个时候还比较久远, 就连现在军工厂的工人们, 很多也只了解自己工作的这个环节, 而且了解的不是其中的原理，而是工作的危险，以及如何科学作才能避免危险。真正了解整个过程的，也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所以，即使族不能军工厂, 但只要他们能够学习，将来也一定会自己掌握这些知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