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一个脑袋, 半仍旧裹着被，戚制她裹起来, 甚至拿起桌上发带打了个结。

    墨心竹：“……”

    刚刚一时冲动跑到隔扯师兄衣领, 现在才意识到孤男寡女共一室, 两个人还都穿着寝衣的状态是多么不典雅。

    “你到底想什么？”她嗔怒地瞪了一戚，扭动几，捆绑的发带很快松动，她自己用手拽好。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师妹，大半夜跑到隔扯师兄衣服，是不是有不德。嗯？”

    “对不起。”墨心竹很果断，是，她无理取闹，行了吧，“你可以走了。”

    毫不留地了逐客令。

    戚蓦地低，墨心竹纤的睫上还沾着些许。

    “难受？”他问。

    “噢，我把你团成汤圆，放在案板上来去，你不难受。”墨心竹语气有冲，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真想一个槌撞到他心，撞吐血最好，让她见识一师兄淌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如此恶劣，不止血，大概连心都是黑的。

    肯定是黑的。

    没有一个正经师兄会这样来回折腾师妹。

    他手法熟练得很，哼。

    墨心竹鄙视地看了戚一：你不正常。说说，以前过多少汤圆？

    戚若是知她在想什么，恐怕只能回答四个字：天赋异禀。

    不过仔细想想，或许是之前灵团积攒的经验，手很像蓬松的面。无论如何，他只在墨心竹上试验过这手法，这就是传说中的熟能生巧吧。

    保险起见，再加三个字：只有你。

    况且他想问的不是这个。

    戚抬手，靠近时，墨心竹能觉床上絮凹陷，褶皱凌，只要人躺上去，就像陷绵绵的棉堆里，连衣料都倍舒心。

    墨心竹不知他想什么，双手拽被并拢，脖往后缩，后脑瓜无路可退，咚一抵住墙——还好没有使猛劲。

    讲真，一个男人，要不是他得好看、要不是二人熟、要不是墨心竹心里多少有若隐若现的遐思、要不是俩人之间说不清不明的氛围……她会放任一个男人大半夜坐在自己床边？她还能心平气和与他谈话？

    呵，想都不要想，一刻，那人的脸绝对会被她踩到地上，绝对！

    墨心竹倔地为自己找了诸多借，到底没有呵斥戚让他停手。

    她后脑抵着墙，微不可察地偏了脑袋，算作最后的挣扎。

    然后眨了一。

    “你什么……”

    戚用指腹过她的睫，收回时捻了捻上面的：“为什么哭。”

    墨心竹半个脑袋缩回被里，视线没有从他手上挪开，如实回答：“我以为你会骂我。”

    无论距离远近，戚的手都很好看，尤其是现在，修的五指染上一层暧昧光，微，因为时间练剑有些糙，抹在肤上的觉也是这样。十指叉扣上去的觉肯定不会错……不是，她才没想扣。话说，床边帷幔为什么是粉的？墨心竹仰望向那层洒的薄纱，在她后，那堵看不见的墙上，二人黑影织。

    “你没有骂我。”墨心竹侧了侧脑袋，疑惑，“为什么？”

    浪费她那么多。

    “你能和树灵，帮了我很大的忙。”手上的泪痕了，戚接着说，“虽然我确实觉得你不该偷溜城主府，师妹，商量一，以后这大胆的举动之前，能不能提前告知，很危险。”

    墨心竹腹诽：告知了还叫偷溜吗？告诉你才是最危险的。

    她态度糊地“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