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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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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边站着一个中等材的女人,听闻此言立刻补充:“我儿说他叫宋也川。你们听说了么,今年秋天在京中有一个宋家几十人被砍了脑袋,这个宋也川一官话,应该也是京中来的,时间也对得上,诛九族的罪人都能为人师表,若是公主知,只怕会痛心疾首!”

    这两人说得慷慨激昂,立刻便有许多孩童的父母频频

    陈义意识看向宋也川,他手中还拿着没批改完的课本,静静地站在原地。莫名的,陈义也开始替宋也川到悲伤。若段秦说的是真的,那么宋也川其实仍孝中,所以平日里总是穿白的衣服。他父母都是罪臣,他不能为父母披麻孝尽儿孙本分已经足够令人难过,而亲族的惨祸被以如此残忍的方式提起,就连陈义这枝大叶的人,中都闪过一丝不忍。

    “这位大娘,宋先生的学问很,大娘不如回去问问自己的孩,是不是很喜宋先生。”陈义走上前一边拱手一边劝说

    躲在母亲后的两个孩,犹豫着,却被母亲暴的打断:“此人怕是巧言令、惯会给人迷魂药的人,稚只会识人不明。再者说,就算是学问再,他也是德行有亏的人,怎么?”

    陈义不善于与人争论,一时语

    秋风过宋也川的袖袍,他对着学生的父母们拱手:“也川的确是罪人。但恕也川不会如各位所愿离开书院。我留在这是因为有人觉得我适合,我若要走,也该是她让我走。”

    陈义以为他说的是刘伍,立刻忙不迭:“宋先生是刘伍选来的,你们不听我的,也该听刘伍的。”

    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宋也川的脑里恍惚了一。他再一次想起了温昭明清凉的睛。他并非是逃避劳作,甚至希望上的苦痛可以消抵心的煎熬。宜公主帮了他很多,宋也川已经不知该如何回报,他希望自己能够不辜负温昭明的一番筹谋。

    “我不刘伍还是王伍,只要他是罪犯,他就不师者!咱们也不想为难陈先生,您和段先生都是认真学问的人,我们都敬您,我们只要这个宋什么离开书院。”

    一片落叶旋转落于地上,宋也川静静地看着它停于自己的脚边,像是一只折断了翅膀的蝴蝶。他把手中的书放,缓缓走到了众人的面前。

    陈义小声又急切地叫他:“宋先生,宋先生,不可……”

    宋也川尚未启,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年轻女的声音:“宋也川是建业四年的士,是皇上钦的榜,而后拜官翰林院。那一年他十五岁,此后三年,宋也川宵衣旰,在翰林院夜以继日编修国史,三年间未曾与父母谋面。宋家的确因罪伏法,但这与宋也川有何系?”

    人群让开一条路,宋也川静静抬起,看向那个悠然走来的女。她穿着比平日略素简些的衣服,也不曾什么首饰,只是立于众人之中,宛如一只仰的鹤。她的睛还是那样的明亮,哪怕才刚两日不见,宋也川只觉如隔经年。

    浔州城从未现过如此气势的女,那几个妇人的声音都有些不足,为首那个似乎觉得自己的恐惧竟来源一个如此年轻的女,有几分不甘心:“你又是何人,竟敢如此言之凿凿?”

    温昭明掖着手站定,她挑纤细,比那妇人了快一,她不得不仰着看她。

    “我从京中来,听过宋先生的事。昨日上课时,恰好听见宋先生回答一个学生的问题。那学生说他父母都在郊外劳作垦荒,他们是不是有罪之人。宋先生说,父母若对你好,他们即便过错事也与你无关。浔州如今设立书塾,许诺不良籍贱籍,女都有读书的机会。可为什么不能给宋也川一个机会?”

    众人一齐沉默了来。

    宋也川垂睛,目光落在自己的鞋尖。一个念闪过,她昨日来过,曾听他讲学。

    她可曾如他一样,回忆起在报恩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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