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严梦舟，她不自在。不去见，一个人待着很无趣，也很反常，往日她可不这样。

    施绵磨磨蹭蹭半晌，与菁娘说了一声，去了东林大夫那。

    院里，严梦舟在观察角落里开辟来的小药圃，药圃边缘着几株茶和野蔷薇，都是这些年陆续从山里移植回来的，有几朵迎着风雪也开得艳丽。

    严梦舟慢声开：“一大早就在上面偷看我练武，是今日没有不舒适了？”

    施绵乍然红了脸，“你又提这个！”

    突如其来的气恼让严梦舟眉，“怎么不能提了？小时候也不见你讳疾忌医，现在蛮个什么？”

    施绵扭就往回走。

    走到院门停步，一回，差撞到严梦舟上。她脚尖抠地，把严梦舟往后推，质问他：“跟着我什么？”

    严梦舟：“京中有天山雪莲的音信，你师父不是说缺这个？我带你去京城寻药，顺带你玩玩。放心，安排了人伺候你，饿不着，冷不着。”

    施绵许多年未京了，有心动，犹豫会儿，问：“几时去？”

    “午后？”

    “不行。”施绵这几日都不敢外，商讨，“三日，不，四日后再去。”

    严梦舟指指雪地，让她考虑化雪天行路不便。

    再不便，施绵也不肯这时候离开小叠池，没脸与严梦舟说是来了癸，她只能任：“那我不去了！”

    严梦舟不再说话，只用神发质疑。

    他这个模样太有攻击，最让施绵不舒坦。

    施绵被看得心中发，目光偏转落在他上，看见颌骨锐利的弧线，很光，整洁净。

    昨日与菁娘的对话响在耳边，再看严梦舟的，施绵心一寒，气得又推了他一把，“你丑死了！”

    她提着斗篷跑开，留在原地的严梦舟愁眉锁。

    回了屋中，他问十三：“我得丑吗？”

    十三刚听东林大夫唠叨完医者仁心、救死扶伤之类的话，脑正发懵，听了这话立即神了，震惊：“你问我？你指望从我这抹了的小嘴里听见什么好听的话？”

    “……”严梦舟换了个问题，“小九怎么总发脾气？问她有没有不适，她竟上手推我。”

    十三摊手：“吃饱了撑的，打一顿就好了。”

    严梦舟给了他一个冷，琢磨片刻，跟着施绵去了。

    他得把施绵的异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