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瞪了一着宋彦：“可是、可是也没有别的法了！”

    宋彦闷声：“爹、您消消火……言蜚语，都是歹人随造之事，怎么能怪我和表妹呢。”

    “你还嘴！”宋家大爷脸更沉几分。

    这时，宋老爷了手，示意大儿先稳住绪坐，肃声问唐姻：“四娘，你来说说，这时候是怎么回事？”

    唐姻是二夫人的亲侄女，虽无骨血关系，但从辈分上看，也算是他半个外孙女，唐宋两家又是世，宋老爷的确有资格过问。

    他需要知真实的况。

    “那日你与宋彦曾在程家别院的阁楼中见面，可是真的？”

    唐姻知，宋老爷已经尽量规避了一些会伤害到她的词语，言中所说，可不是见面，而是“私会”、“勾引”。

    唐姻轻轻回复：“回祖父的话，我与表哥的确在那边见了面。”

    宋老爷皱眉：“为何见面，见面又了什么？”

    她该怎么回答，照实说那日是表哥约她给她歉，送她胭脂粉么？这会不会反而让祖父误会？

    唐姻犹豫的神，引起了宋老爷的注意，老人半眯着眸看过去，就听宋彦着急地抢先开。

    “祖父，是我，是我约表妹去的，我怕表妹因为过去退婚的事儿还生我的气，所以约了她，想送她一些胭脂粉赔礼歉，竟不想会传这等谣言。祖父，您明鉴，真的不关表妹的事！”

    宋老爷：“所以，这谣言并非毫无据之说，终究是你们留给世人话柄。”

    宋彦无从反驳，唐姻闭了闭，祖父说的并没有错。

    唐姻很是担忧，三人成虎，谣言以讹传讹一再重复，她怕祖父也会相信那些市井言，认为她是一个不知廉耻之人。

    只可惜，那日，她连一个证人都没有。

    正在唐姻绝望之际，宋昕开了：“父亲，那日我也在场，事后阁楼失了火，现场杂不堪，言蜚语不可尽信，儿已在调查此事了，相信不日便会有结果。”

    唐姻看过去，表叔坐在她面前不远的位置，像是一座清秀俊雅的青山，将所有一切不安的东西给隔绝开了。他的语速不快，仍是习以为常的淡然，却十分稳重，令唐姻觉得踏实起来。

    宋昕话落，宋老爷不由得多看了宋昕两。

    他的三儿鲜少闲事，今日却为唐姻求，这并不多见。老爷随后“嗯”了声，捻了捻髯，径自思索。

    他相信唐姻是清白无辜的，但悠悠众并不相信。

    他们只相信自己所希望的、所认为的。而不在意事真正的缘由、经过。

    言比谎言更可怕。

    世当前，假以时日，那些言蜚语若是闹起来，完全能将这个不经世事的小丫生吞活剥了。

    老大想要唐姻和宋彦完婚，权衡利弊，的确是一个解决办法。

    可他看得来，唐四娘并不想嫁给他的孙。

    “闹了这言，四娘，若你不嫁给宋彦的话，以后你的婚事可就不易了……”宋老爷向唐姻确定：“你心中可有数？”

    唐姻顿了顿，语气却肯定：“我，清楚的。”

    这便是明确不想嫁给宋彦了，既然如此，宋老爷只能想办法让唐姻离开言的漩涡，江南宋府是无法再留她了。

    老人家想了想，旋即：“四娘，你母亲已经在你京师的大家了？可还安好？”

    宋老爷言尽于此，宋彦听得明白，祖父是要想将表妹送到京师了！

    那他以后，是不是就再也看不到表妹了？

    想到这儿，宋彦顾不得太多了。他愿意娶表妹，愿意救表妹于火。

    他，他好像……他其实并没有那么讨厌表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