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总算又恢复了神利索的模样。

    “好了。”李清收起了梳，站了起来。

    他伸手摸了摸鬓发，好像很满意，：“手艺不错，你是什么门派的？”

    他撞了之后，好像把之前的事都忘得一二净了，什么事都要重新问一遍。李清：“我在玉虚观修行。”

    他喔了一声，：“还是个小姑，你会画眉么？”

    李清：“我只会梳，师父不让打扮，我没画过眉。”

    她一张清脸儿虽然素净，却又十分好看。一双远山眉生的十分秀气，嘴不而红，天然去雕饰，比画的还漂亮。

    他沉了一，：“也无妨，不会可以慢慢学。你跟我走吧，本座必然不会亏待了你。”

    李清一怔，：“去哪儿？”

    他站了起来，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本座缺个梳洗丫，以后你就跟着我，早晚为我梳洗打扮，伺候茶，不必回去修那劳什了。”

    李清诧异地看着他，意识到他不是在戏耍自己，这人怕是真的疯了。他这一觉醒来，不但大变，还要梳妆打扮，好像彻彻尾地变成了一个女人。

    她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是谁？”

    他歪了一，仿佛觉得这小姑娘没见识，连自己都不认得。他莞尔一笑，：“我叫钟玉络，是无量山业力司的教主。你以后要服侍我，叫我主人就好了。”

    李清的脑彻底混了，前的人分明是徐怀山，怎么自称是钟玉络。这名字一听就是个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想起了方才徐怀山发疯的形，记得他中不住喊着阿，又说没能为她报仇，对不起她。李清的心念转动的极快，后退了一步，：“你是钟玉络，那徐怀山是你什么人？”

    他的神淡然，：“他是我的师弟，怎么，那小欺负你了？”

    李清一时间大为骇然，方才徐怀山声声说要为阿报仇，业力司如今的主人也是徐怀山。前的这个人，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怎么会现在徐怀山上，难是鬼上么？

    李清看着他，神十分复杂。青天白日的，就算真的有鬼，也不至于这样横行无忌。她以前听师父说过，有些人的亲人去世，因为太过悲痛无法接受事实，便分裂了另外一个人格，认为以前的亲人还活着，并且与那人共用一。

    这是癔症的一，十分难治。她的师父擅医理，却也对这病束手无策，说这是心病，药石难及，除非解开心结，否则一辈都好不了。

    李清看着他，神从恐惧渐渐变成了同。本来以为他是鬼上，仔细想想，原来是神了问题。难怪他一难受就拿撞树，这人的问题的确是在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