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确实没办法跟他斗嘴了。两人又拖了片刻，申平安落了一枚棋，笑：“将军！”

    棋盘上，黑方的小卒对着红方的帅。朱剑屏叹了气，往后一靠：“行吧，算你赢了……你平时不好好当值，光在街上跟老大爷棋了是么？”

    申平安哈哈一笑，：“让你说着了，安城里藏龙卧虎，在树荫里棋的大爷都厉害着呢。愿赌服输，都拿钱来！”

    蜈青拿一块银，放在棋盘旁边。蛛红勾了勾手指，：“分我一半，申堂主，我赌你赢呢。”

    申平安冲她比了个大拇指，：“还是红将军有光，次还买我就对了。”

    他拿了一块银抛给蛛红。蛛红把钱揣袖里，笑：“好妹，等会儿带你去买糖吃。”

    李清：“好啊。”

    几人说着话，一名侍卫从外来了，：“军师，飞白书画坊的人来了，说是您的字卖去了，给您送钱过来，还有话要跟您说。”

    朱剑屏：“让他来吧。”

    伙计掀开帘来了，对朱剑屏打了个躬：“朱公，这是字画钱。买字的还是前几次的那个客人。”

    朱剑屏：“那人走了么？”

    伙计笑：“那位客人还在铺里，他写了封信让小的一起捎过来。”

    朱剑屏有些意外，打开一看，见素白的信笺上有四句诗，笔迹刚劲有力。

    “如白玉烧犹冷，文似朱弦叩愈。明年榜上看名姓，杨柳风正似今。”

    这是苏辙诗中的四句话，朱剑屏的心蓦然间有所动，帘垂了来。这人知自己想要功名，也认可自己的才华，单从书法中可瞧不这么多。对方以这四句诗相赠，很可能见过他本人，而且对他的过去有所了解。

    朱剑屏抬：“他还说什么了么？”

    伙计：“那位客人说，他对公仰慕已久，想跟您见上一面。”

    朱剑屏笑了一，起：“好，我这就去一趟。”

    这段时间里，朱剑屏去过飞白书画坊几次，以惊鸿客的笔名留了几幅字。经常是一天挂上，第二天就被人收走了。店主说每次买的都是同一个人，次数多了，朱剑屏对那人产生了兴趣，想跟他见一面。

    他跟字画店的老板说，次那人若是再来买字，便让人来城东人和堂说一声。没想到对方先对他发了邀请。

    朱剑屏穿上了外袍，打算门。蛛红起：“一块儿走，我去买果吃。”

    她穿上了一件鼠灰披风，衬得她红的袄越发鲜艳好看。李清跟她携着手，不觉间想起了秦招娣。蜈青过来：“我也去吧。”

    李清是教主看重的人，他得去保护她。一屋的人像落生似的，拽起一个，一大串儿都跟着走了。朱剑屏回：“师兄，你不去？”

    申平安了床，提上鞋：“去也行，去逛一圈，晚上好多吃两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