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母后里，母后都告诉你们。”

    醉酒

    一路无言。

    直到回了，喝退了左右，皇后才对着这座尽是描金镶玉的富丽殿，重重地叹了气。

    “母后，您也别太伤心了。”

    江禾率先平静来，乖巧地伏在她的膝上，不住地劝着她。

    “我不会让你去的。”江晏负手立在一旁，肃声，“用你的终之事换我的皇位，我不来。”

    “换个皇位划算的，实在不行等你登基后再把我接回来嘛。”江禾故作轻松地调节着气氛，“人要灵活变通。”

    “只怕你走了之后，江衡就该动手了。”江晏嗤笑，“一场空罢了。”

    江禾依旧是那副嬉笑脸的模样，连声附和：“还得是皇兄看得透彻。”

    “知你不开心，别撑。”江晏缓缓，忽又话锋一转，“你的那位裴先生，确定是在帮我们吗？”

    “确定……吧……”她愣了愣，“我也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好像只是想往上爬而已。”

    “只是如此的话，那倒是简单了。”

    江禾溜过去，俯在他耳边轻轻：“若是婚约能取消，皇兄能不能旨让裴先生驸，的，不容拒绝的那。”

    江晏睨了她一：“你还真的在打人家的主意。”

    她又嘿嘿一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突然声的皇后打断了。

    “久等了。”皇后的声音沙哑又沧桑，仿佛中着万千风雪，“母后需要一时间恢复，抱歉。”

    “没有没有母后，您要不想说不说也可以的。”

    见到江禾逆境依然在为自己考虑，皇后忽然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是母后对不起你……当年你父皇本非正统，是他谋了金岭的力量了，才篡改了先帝的旨意。”

    皇后满泪的睛变得浑浊不堪，再也难见阁时一双人目。

    江禾怔怔开：“这事……我竟从来不知。”

    “知的人，应该都被杀光了。”江晏倒是冷静，沉声，“符合他的一贯作风。”

    “金岭那边的要求不过是世代通商，再立我为后，待我诞公主后，便送去和亲，此后代代如此。顺便，还要了一大笔钱。”

    皇后绪起伏极大，话说得支离破碎。

    “我在金岭并不受，所以，我便想，不过是一个女儿，嫁便嫁了，换来此生的荣华富贵倒也值得。”

    “可是，自你生之后，实在是活泼又可，母后当真是太喜你了……我这才知我的承诺是多么蛇蝎心……”

    说着说着，她又掩面哭起来，任谁也劝不住。

    江禾努力平了平自己如波涛般翻涌的思绪，颤声开：“原来母后是金岭人。”

    她的手地攥着，又被人轻轻握住，她侧目看去，恰对上江晏一双温柔的睛。

    缓了缓，她又：“母后为自己谋生路，本是人之常，我要拒婚也仅仅是为自己，不是在怪母后。”

    听了她的话，皇后更是肝寸断，伏在案上不住地捶打着自己：“那么远 ，你还那么小……路该怎么走啊……”

    江禾心不免有些难过，面上却不愿再继续谈论此事，思索片刻换了话题。

    “……母后，所以事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是因为父皇心里一直有那个徐娘？”

    “你是不是话本看多了。”江晏淡淡，顺便警告似地了她的小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