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到此为止吧, 首辅大 人。”江晏淡淡, 向着江衡的方向示了示意，“把他们都关起来，明日再审。”

    裴渊没有再说什么, 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皇兄，你有见到齐明吗？”江禾忽然, “里这么大动静, 他怎么一反应都没有？”

    “酒里了药, 睡得熟着呢。”江晏负手而立，看着卫军将人一个个押解走，“这家丑, 怎么能让他看到。”

    “……皇兄，你的手段也变毒了。”

    “有吗？裴大人本来想直接打的。”

    江禾意识地想说, 他是公报私仇, 想了想还是将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去。

    “回去休息吧, 明日，要应付的事还很多呢。”

    她, 一言不发地随着皇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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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腥风血雨, 并没有被风雪掩埋。

    翌日，皇帝驾崩之事传满了整个京城。

    听得消息的群臣连发都来不及梳理，甚至有的尚穿着里衣, 便匆匆赶往议事殿，吵着闹着要一个说法。

    “陛龙向来无甚大碍, 缘何一夜之间便驾崩了！”

    “臣以命相求, 求太殿给一个解释, 以宽老臣之心！”

    “臣附议！”

    “臣附议……”

    看着外面动静越来越大，江晏有些不耐地了眉心。

    “殿。”萧总缓缓走过来，依旧唤了他的旧称，“陛去得蹊跷，无论为人臣为人，都不该如此简单地盖棺定论的。”

    “那，萧总以为呢？”

    “恕才斗胆，陛房虽无血迹，但有个玉瓶碎在了地上，说明是有人来过的。”

    江晏挑挑眉，带着与他年纪不符的三分成熟：“萧总，昨夜父皇醉酒，只允了你一人陪同吧。”

    萧总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匆匆叩首。

    “殿误会了，才对陛的忠心天地可鉴，就算借才一百个胆，才也绝对不此等人神共愤之事……”

    “你就说，父皇是怎么被人夺了命的就是了。”

    江禾从殿侧的小门里走来，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怎么这就起来了？”江晏起，“不多休息一会么？”

    “不用了，我也关心这个事的。”

    萧总悲戚地看向她：“公主殿，陛生前真的算是疼您的，才听人说，昨夜您说是裴大人弑的君，对么？”

    “啊，本随一说。”江禾轻描淡写，“怎么，萧总是有证据了？”

    “才没有……只是御医来报，陛的有两剧毒，有一已经被了许久了，而另一，是昨天刚刚的。”

    江禾有些惊讶：“你继续说。”

    “任意一在陛的龙里，都不会有太大的损伤，而它们一旦合起来……”

    “照你这么说，那人便是早有预谋，只不过在昨夜了个了断而已。”

    “公主殿聪慧。”

    江晏倚在那把已然属于自己的龙椅上，从容：“江衡昨夜夺位，此事，多半是他所为。”